只不過也是在怒火引爆之際也是進入了無】之心境,規避開了找不到源頭的複雜意志,不再讓其推動自己的怒火。
起碼不是現在來推動,即使斯卡蒂找不到源頭,但她大概也能猜測得到,那大概是不知輪迴了多少次周目的自己的意志,在隔著遙遠的時光與她共鳴著。
“既知的毒性乃是我無法掌控的無奈現實,如果讓你如此氣憤也實屬正常,在這一點上我就算道歉也沒有任何意義,斯卡蒂卿。”
水銀之蛇翹著腿支撐著側臉,似微笑似瘋狂的輕聲說道,雖然說能道歉,但可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意思。
並不在意斯卡蒂剛才向座衝擊的殺意,因為不管換做是萊因哈特還是藤井蓮,亦或者是瑪蒂爾達。
來到這裡都會像著斯卡蒂一樣,被扭曲和堆積成永劫圓環的自我意志推動殺意與憤怒,再加上感受彼此法理之間不由自主誕生的排斥感,也同樣會萌發殺意。
“要不是你屁股放在座】上,我需不需要控制怒火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要不要試著去品嚐一下死】的未知?”
面色如佛陀般空靈沉寂的斯卡蒂,嘴巴里吐出了相當不客氣的話語。
但凡水銀之蛇敢脫離座】的機制,將自己的法理侵染永珍接觸那一剎那,斯卡蒂都會毫不猶豫順從著自己的怒火,去痛扁面前的水銀之蛇。
“可愛的人兒啊,但你已經決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了不是嗎?”水銀之蛇對於斯卡蒂不客氣的話語,埋頭在胸口低笑了起來,道:“啊啊,作為女神之影的你比吾人的首飾都要優秀、可愛、惹人憐愛......”
“而且,吾人雖久坐於座】之上已經厭倦了,但是還不能死,還不能去品嚐不知是甜美還是苦澀的死之未知。”
蛇平靜的聲音包含著瘋狂的偏執意志,他座下宇宙之中永珍眾生的死,都不會有任何未知現象發生。
只有他一人的死,代表著全新開始的龐大未知。
那是如此的誘人且迷醉,誘導著蛇去癲狂尋死,懷揣著飢餓無比的心去品嚐那份至高的未知。
但兩份至高的寶物將蛇吊在了死亡深淵的懸崖之上,讓其陷入了想活著,也想死去的癲狂矛盾感之中。
那兩份至高的寶物,一個名為最愛的女人,以及最棒的友人。
水銀之蛇壞掉了嗎?也許吧,在誕生就是老人的他,一開始就是崩壞掉了。
只不過依舊奇蹟垂憐於他,讓腐朽的他煥發生機,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矛盾且奇妙的境地。
“你這壞掉的東西,要腐爛也沒有腐爛透頂的半吊子,真得該從那個位置上消失了。”
就在座之主水銀之蛇與斯卡蒂對峙交談的時候,一道帶著唾棄嫌惡的聲音出現在了神座空間之中。
人未到,但是卻感覺到了和斯卡蒂之前相似的情況,由怒火推動著無邊駭人戰意,要走向近乎失控暴走的情況。
身著與斯卡蒂微妙相似,但是相沖的赤紅色輕便甲冑,一頭灼炎秀髮自身後無風自動。
來者正是瑪蒂爾達,燃燒著可怕戰意,並且汲取著無量宇宙戰爭概念的窈窕身影背後,隱隱約約要浮現出羽翼了一般。
但是對方皺了皺眉頭,也是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暫時隔絕開了未知怒火與戰意的影響。
戰意要由她心而動,豈能讓戰意反而推動自己?
此刻,神座空間的氛圍又變得更加粘稠了起來。
一共三位神者,都是處於強行壓制著自身炸裂永珍宇宙的恐怖殺意狀態下。
要是斯卡蒂和瑪蒂爾達兩人,誰敢在這裡洩露出一絲一毫自己的霸道法理,那定然會像是往石油海里丟炸彈一樣,最終會發生的事情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那怕是統御著無量宇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