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卻可以輕易想起現實的事。
也正因為如此,全息網遊的拍照錄影功能一向都很強大;也正因為如此,無論遊戲裡玩得多麼熱火聊朝天,她都沒有把現實的聯絡方式告訴一點紅他們;也正因為如此,沉迷遊戲的玩家不至於把現實和虛幻搞混。
坐了一會兒,清醒前檸檬冰的話還多少有些印象,姜琳開啟手提光腦,查了下論壇,果然有關於遊戲和現實時間轉換的帖子。
遊戲開發商說:雖然遊戲記憶和現實記憶的儲存空間位於人體大腦的不同部位,可是如果夢境裡面的時間流速過快,腦細胞過分活躍,造成大腦過度緊張,偶爾一天沒有關係,長此以往對身體還是會造成不良影響的,因此遊戲公司決定,每年只有開服紀念日一天,現實時間一小時等於遊戲時間一個月,正常情況下現實時間一小時等於遊戲時間一天。
原來如此。難怪下線時間快到的時候,一點紅組織大家去刷幫會據點令牌呢!原來過了這天,遊戲流速就減慢了。為了幫派發展,令牌和地契當然還是第一天弄到的好。
看看時間還早,簡靈將內建於遊戲頭盔的記憶體卡取出,插入手提光腦,快進檢視了一下錄影,特別是自己標了重點的部分——以現在的科技發展而言,這記憶體卡的儲存容量自然是大得驚人。
沒有幾分鐘,她就對自己的遊戲歷程瞭解了個大概。
想起自己和那隻呆南瓜在遊戲中幾乎形影不離,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丟臉啊,她所向披靡的妖人氣勢跑哪去了?遊戲里居然享受起被人保護的滋味來了?
看了看錶,她拎著公文包,跨上了懸浮巴士。
十分鐘後,她走進了公司大樓。
“Jenny姐。”助理小周剛從大學畢業,留著清湯掛麵的髮型,靦腆地笑,“三天後有個人調來我們組,是從上海那邊來的。”
姜琳皺著眉,嘀咕道:“怎麼什麼人都往我們這邊塞。”
小周的笑不自然起來了:“也不是隨便給的,這是他的資料。”
翻開小周遞上的資料夾,全息證件照立於姜琳面前,從落地窗投入的澄明陽光為立體影像鍍上了一層金邊。
姜琳牙縫間擠出了一個“靠”字。
池濤。
可是叫她最吃驚的不是這照片,而是履歷後面附著的一份評估書。
見姜琳身周陰風陣陣,可憐的小周誠惶誠恐,退去衝咖啡了。
姜琳深呼吸幾口,踩著高跟鞋踏入了BOSS的辦公室,沉著臉將資料夾甩在BOSS辦公桌上:“這個池濤,你還是把他轉給其他組吧,我收不了。”
遊戲錄影裡的蘿莉形象將自己雷了個底朝天,心情正不好,就又給她來了這麼個大刺激,姜琳將大半夜發的“低調行事順從本心”的豪言壯語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BOSS推了推金絲邊眼鏡,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靠在皮椅上,不動聲色地注視著虛空浮現的全息照片:“小姜啊,我知道你不喜歡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少年人,不過他就是看著年輕,其實比你還老一歲。”
姜琳眯起了眼:“什麼叫比我還‘老’一歲?這個稍後再說,你看看他寫的這份評估書!”
BOSS煞有介事地看了半晌,不住點頭:“文采斐然,語氣委婉,不錯啊不錯。”
姜琳一口氣差點沒有背過氣去:“老大,你知不知道我們這組是幹什麼的?我們是市場評估師,是本世紀才剛剛發展起來的新興產業,但凡服裝、箱包、飲料等各種產品上市前,都會請評估師進行一場小型的秀……我們是評估師不是市場推廣員,僱主不需要我們的溢美之詞,他們需要的是我們一針見血的意見和建議,你覺得這樣一份評估書擺到僱主面前,他們會是什麼表情?”她在BOSS面前逾矩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