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鎧甲一陣難聽的刮擦聲,一把橫刀切削而過,因為張薯退後的這兩步使面前的刀盾兵沒有砍中張薯的脖頸,張薯已經將橫刀抽了出來,身邊的兩名部下也及時的棄槍拔出了橫刀,身後的部下用長槍朝這名刀盾兵刺去。
唐軍的刀盾兵在戰場上其主要作用就是在兩軍交戰肉搏中衝擊對方的陣形,還有更加精銳的衝陣士兵叫做跳蕩,跳蕩武器的種類不一定是刀盾,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武器,那都是軍中精銳中的精銳,跳蕩的出身一般都是軍中的刀盾兵,在肉搏中成長起來的跳蕩兵都是殺人的老手。
張薯這幾人面對的這名唐兵就是一名跳蕩,在張薯幾人的壓迫下不慌不忙的用盾牌一擋,刺去的三把長槍和砍去的兩把橫刀就卸到了一邊,然後退了一步之後飛快的往前一進,手中的橫刀就往張薯的脖頸斜劈了過來,這一下簡直是快如閃電,張薯的橫刀正好也是被這名唐兵卸到一邊的橫刀之一,腳下有點失去平衡,這一刀張薯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到了面前。
張薯閉目待死,心裡卻是出奇的平靜,腦子裡也是什麼都沒有想。但是刀怎麼還沒有到?張薯突然臉上濺滿了溫熱的液體,張薯睜目一看,不由目嗔欲裂。張路正好在張薯的左邊,看到張薯危急不急細想就擋在了張薯前面,唐兵這兇狠的一刀砍開了張路的護脖甲圍,幾乎將張路的脖子砍開了一半,鮮血噴射出來濺了張薯一臉,張路一聲不啃就倒在了地上。
左右的同一夥士兵和張薯一起大叫:“張路!”
張薯瘋了,張路和他同一村。兩人還有親戚關係,張路的父親早年還接濟過更加貧窮的張薯一家,因為張路家的兒子有三個。所以比張薯家一子一女要好得多,張路是老大,就參軍吃糧了,雖然平時老是說張薯的名字。但是兩人的關係可是好的很和親兄弟一樣。現在張路為了救自己死在了面前,張薯直接一聲嘶吼,合身撲上。
這兇橫的一撞直接將面前的這名唐軍刀盾兵撞得一個仰倒,還沒有恢復平衡倒地的張薯就一刀砍在了這名跳蕩的小腿上,直接砍開了腿甲,將小腿砍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口子,這名跳蕩劇痛之下張口大叫,手上的橫刀就轉過刀尖往倒地的張薯身上插下。一隻長槍“呲”的一聲穿入這名跳蕩的嘴裡,槍尖直接從腦後穿出。跳蕩手中下刺的橫刀頓時無力,刀身擦著張薯的臉邊刺入了泥土。
張薯連忙起身,戰場上根本沒有悲傷的時間,唐軍的刀盾兵和少量的跳蕩兵已經衝入了槍兵的陣形,利用長槍轉動不靈開始砍殺安西軍長槍兵,很快戰鼓變化,安西軍的刀盾兵開始向前接敵,長槍兵開始後退,重新結陣,前鋒變成了刀盾兵的對決。
弩手的射擊一刻不停,唐軍排好的軍陣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安西軍的刀盾兵上來了之後唐軍的刀盾兵也就佔不了什麼便宜了,安西軍的刀盾兵防護更好,武器更加鋒利,同樣是技巧嫻熟的殺人機器,隨後整隊好了的長槍兵再次配合刀盾兵向前衝擊,唐軍四萬人居然被安西軍兩萬人打得步步後退,隨著安西軍士兵的前進,唐軍步軍幾乎頂不住了,被撕扯開了的軍陣個人的力量十分渺小,再好的武藝在轉動不靈的情況下也會被迎面而來的五六隻長槍穿成糖葫蘆。
看著唐軍逐漸抵擋不住安西軍步軍的猛攻,郭子儀對傳令兵命令道:“發訊號,中軍全軍壓上支援前鋒,左翼防備右翼安西軍騎兵突襲,一定要拖住安西騎軍,給回鶻騎兵發訊號,讓回鶻騎兵馬上攻擊安西軍右翼。”
看著中軍的大旗隨之而動,在回鶻騎兵的那邊專門有三面紅旗,紅旗一放倒就是進攻訊號,整個唐軍的軍陣都動了,中軍的四萬大軍開始前進,左翼的兩萬五千步兵也開始慢慢的前進,郭子儀手上最精銳的神擂兵被佈置在了左翼,目的就是拖住安西軍的三萬騎兵,好讓回鶻騎兵和李光弼的四萬騎兵一舉擊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