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光,笑著說道:“於大哥說笑了。自己大哥做錯了事,當弟弟的理當為他承擔責任。”
於海搖了搖頭,道:“論起道理來,我是說不過你。一珏啊,不是我挑撥你們兄弟感情,但是,你想想,從你七八歲起,你替他張莫背了多少黑鍋,因為他受了多少白眼和指責?別人說你張一珏不是張大帥親生的,我以前還不信,但是現在真的是不信都不行了。憑什麼他張莫闖了禍,挨點罵就沒事了,你卻要替他低聲下氣地給別人賠禮道歉呢?”
張一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正欲開口時,但見一人一邊跑著一邊叫著“大哥……”
轉頭望去,正是那於家二公子于濤。
于濤一路小跑,還未進得院內,看都沒看張一珏一眼,叫道:“大哥……大哥,快快,雲大哥來了!”
於海緩緩起身瞪了弟弟一眼,道:“雲兄來了?那也不用這麼慌張吧?”
于濤擦擦額上沁出的幾點汗,道:“是雲冬煒,雲大哥來了。正在正堂等……”
不等弟弟說完,於海二話沒說,也不管其他人了,急忙趕去正堂。那雙又短又粗的豬腿,此刻竟跑出了驢的速度。
……
進得正堂,已有三人在等候著,堂上左首坐著一個年級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灰袍公子,堂下,一個灰袍的中年男人與雲東熠,分坐左右。
細看那灰袍公子,長相和雲東熠有幾分相似。比起雲東熠的文雅的風度,更多了一絲飄然安閒的氣質。雖一身灰袍,卻穿出了一股不入塵俗的味道。
此人正是那雲家雲冬煒。
於海看見雲冬煒,眼睛一亮,深深地作了幾個呼吸,雙手抱拳,深深的彎腰,拱手一揖,略喘卻語帶恭敬地說道:“於海見過雲大哥!”
雲冬煒嘴角含笑,道:“和大哥還這麼客氣做什麼?”手一揮,接著道:“快坐下來吧。站著也不嫌累啊!”好像,他才是這於府的主人一般。
於海連忙恭敬的疾步上前,坐在了堂上右首。
雲冬煒好像才看到雲一珏,又開口道:“一珏也來了?快快入座!”
雲一珏也學於海一樣,揖了一禮,道了聲:“見過雲大哥!”然後才和于濤一起,挨著雲東熠坐了下來。
雲冬煒喝了一口茶,對於海說道:“聽東熠說你受傷了。正巧我五師兄也隨我來了,等下讓他幫你瞧瞧。五師兄在我們眾師兄弟裡,修為算是最高深的幾人之一了。”
說完,他向眾人介紹那中年男子,道:“這位就是我五師兄喬程富盛師兄,修為比我可不知高深了多少。從我們門派到這南蒼國,帶著我一路御劍而行,日行不知幾千裡。”
三人一聽這喬富盛竟然就是傳說中能飛天入地的“上仙”,連忙起身齊齊行禮,道:“見過喬上仙!”
喬富盛身子未動,只是衣袖一揮,三人彎下的腰身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託了起來。頓時,三人心裡更是感慨上仙的法力高深。
張一珏心中一動,沒有坐下,向雲冬煒恭敬的說道:“雲大哥,前些日子,我大哥和東熠哥發生了些誤會,家父早已命我向東熠哥賠禮道歉了。但是,今天當著雲大哥你的面,我代替我大哥,再次給東熠哥道聲‘對不起’,希望兩位哥哥能原諒我大哥。自從我大娘走了後,家父對我大哥太過溺愛和放縱,疏於管教,才養成了他現在的這種紈絝的性格。希望兩位哥哥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他向雲冬煒和雲東熠分別行了一禮。
雲冬煒笑著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做什麼?再說了,兩家少爺都不懂事,鬧了點誤會,動了點手腳又算得什麼大事?倒是一珏你,年紀雖輕,但是在南城眾將士心中卻很有威望——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張一珏連稱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