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醫生說他阻塞的時間還算短,有機會解除,不然……”羅硯沒勇氣繼續說下去,不敢去想那種可能。
很難想像羅硯此時此刻的心情,秦默閉了閉眼,不動聲色地嘆氣,“先穩住他的病情,我會找最好眼科醫生為他治療。”
掛了電話,秦默立刻致電到美國,請父親幫忙聯絡預約那邊醫術最精湛醫生。
邢毅安排了私人專機,等非凡做完血管擴張等應急處置,就立刻送他和羅硯一齊赴美。
一通忙下來,已經是深夜。
聽到飛機起飛的訊息,秦默才緩緩靠在椅背上,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非凡是為了羅硯留下來的,而不是為他秦默。
秦默知道非凡是真心實意對羅硯好。
他本可以甩手不幹,本可以瀟灑地推到一邊觀戰,如今卻為貫徹自己的愛情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傷,這也是秦默無法狠下心來撇開他生死不談的原因。
終於放鬆了心情,秦默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馬克杯,卻落了個空。
“你今晚已經喝了四杯咖啡了。”邢毅將馬克杯放到一邊,語聲不自覺溫柔起來,“小心頭痛。”
秦默揉了揉太陽穴——確實有點頭痛。
手機震了一下,邢毅把秦默摟進懷裡,順勢開啟簡訊閱讀,“於耀說已經找好人手,明天起開始拜訪新區的釘子戶。”
讓吳夜以高價中標只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
新區開發勢必要拆掉不少舊房,拆遷工程難免受到釘子戶妨礙。
有些人住慣了一個地方,就不捨得走,也有些人是嫌拆遷補償給得太低,硬耗著等承包單位提高補償價格。
反正只要他們打定主意不走,誰也奈何不了他們。
工程進度拖後造成的經濟損失絕對不小,所以吳夜勢必會想盡法子對付這些釘子戶。
不過,秦默和邢毅讓於耀找人,可不是為了那些人堅守陣地,而是……
秦默靜靜擁著邢毅,提醒,“記得交代他們,只砸東西,別傷人。”
吳夜想讓那些釘子戶搬遷,不愁沒辦法,而且他能夠做到滴水不漏,不落人話柄。
秦默和邢毅要做的,就是讓他漏這滴水。
於耀帶手下大肆強砸釘子戶的家,沒人會懷疑到是黑道做的,只會懷疑是最大受益人吳夜指使人所為。
只要做得夠轟轟烈烈,各大新聞電視、報社勢必爭相報道這件事。
如此以來,吳夜的名聲就徹底被搞臭了,最直接影響的就是他公司的股價。
“放心。”邢毅揉了揉秦默的頭髮。
秦默剛洗完澡不久,頭髮還沒幹透,濡溼的髮絲摸起來柔軟順手。
嗅著秦默身上清爽的氣息,邢毅吻過他的頸項,含混道,“於耀自己有分寸。”
貼在肌膚上的嘴唇傳來暖意,秦默半眯起眼,氣息微沉,“今天,你對吳夜說的那些話,認真的?”
“你是指戒指,還是指愛人?”邢毅拉開秦默浴袍的帶子,搭在沙發背上,含住他的喉結,用舌尖輕輕舔弄。
秦默身子猛地一顫,抓住邢毅的手腕,熟練地解下他的袖口,“兩者都有。”
“當然認真。”邢毅的表情坦然,語氣稀鬆平常,就好像在確認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
大手從後方將秦默黑色的浴袍拉下,他俯身壓近,重吻秦默的側頸。
在鎖骨之上留下深色的吻痕,邢毅抬起頭望向秦默。
深沉的目光直直撞進秦默眼底……
“我意識到我們之間需要承諾——別說你不在乎也別說你沒把握,你明白,我們都需要彼此的承諾。”
秦默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