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秋水眼睛微眯,“沒有由頭,我們揪著由頭也不能讓她肆意妄為。”墨書贊同的點頭,“你說的是,竟敢打這種注意,打量我們都是木頭人呢!”
秋水嘆了一口氣,“三少爺待小姐是極好的,小姐待三少爺也是沒話說的,只盼著能一直這樣才好。”秋水的意思墨書也明白,現在他們算是新婚,自然是千好百好,就怕日後有了衝突,二人之間生疏了,墨書神色微凝,“我們也更加要小心才是。”秋水點頭,二人又各自說了一陣,便散去了。
半晌無語,沈紫言用過晚膳,只覺得睏乏得睜不開眼睛,任由杜懷瑾替她擦拭了身子,便縮在被中,沉沉睡去。杜懷瑾見著,眼裡就有了深深的憂鬱,不由自主想到西晨風的那句話:“不知多少人,看著就是一點點小病,到最後不知不覺就這樣去了!”
他心頭頓時一陣戰慄,心痛得無法言喻,怔怔的凝視著沈紫言的睡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初時只想著日日和她相對,鬥嘴解趣,日子過得快活又飛快,也想過要和她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現在只要想一想她一直不見起色的身子,心裡就一陣陣抽痛,只怕此刻讓他用任何珍貴的東西來換,他都是願意的。
對於杜懷瑾的心思,沈紫言卻絲毫沒有察覺,她睡得香甜,猶自撅了撅嘴,像個小孩子一般,將頭擦著枕頭,尋找著最舒適的睡姿。杜懷瑾一面替她掖被子,一面就順勢躺在了她身邊,雙臂從他背後伸入了前方,將她緊緊抱住。低聲在她耳邊呢喃:“紫言,要快點好起來。”沈紫言自然是渾然不知,還覺得杜懷瑾抱得太緊,無意識的用小腳踹了他幾腳。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斜射進來,沈紫言慢悠悠轉醒,身後自然是杜懷瑾微熱的身子,探了探眉頭,用手肘拐了拐身後的杜懷瑾,“起來吧。”杜懷瑾一夜輾轉反側,此刻自然也是清醒著,聽到她的低喚,笑著起身更衣,又握住了她伸出被子的小手,“你別起身,多躺會。”沈紫言點了點頭,眯著眼看朝陽在杜懷瑾臉上踱了一層金光,更是顯得俊朗非凡。
杜懷瑾讓人端著燕窩粥進來,親自扶著沈紫言坐起,一小口小口的喂她吃了小半碗,見她實在吃不下了,也不勉強她,放下碗,拿了帕子替她擦拭嘴角,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午膳要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沈紫言笑了笑,“倒想雞皮筍絲湯喝。”杜懷瑾笑著應了一聲,又陪著她說了半晌的話才出去。
過了一陣,墨書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在羅帳外問沈紫言是否醒來,得到肯定的答覆後,她低聲說道:“昨晚上太醫們忙了一夜,聽說大夫人的下紅止了,孩子保住了。”沈紫言暗自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墨書也點點頭,“福王妃還命人宣了三味道長來給大夫人做法,去邪神。”
沈紫言素來不信這些,可對於別人信這樣也沒有微詞,聞言點點頭,“你們也都去瞧瞧熱鬧吧。”墨書含笑搖了搖頭,“做法這些,也看過不少,想來也是沒有什麼新奇的地方了。”主僕二人議論了一陣,墨書也不打擾她休息,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哪知沒休息多久,卻聽見外面來報:“福王妃來了!”
第二百零七章 喜事(一)
沈紫言一陣錯愕.現在大夫人正不安穩.照理說福互妃應該在那裡才對,再說,昨日福王妃已經派林媽媽來看望過了,這一大早的.福王妃的到來,顯然有些不合常理。
心裡雖如此想,還是在墨書的扶持下坐了起來,靠在大迎枕上,目光落在那微微晃動的簾子上。一大朵一大朵紅藥,在月白色的錦緞上開得正盛,沈紫言暗歎了一口氣,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那一半的手藝,也不至於在女紅一事上如此頭疼。現在自己做出來的刺繡,只怕是拿去擦桌子都嫌扎手。
墨書生怕她弄涼,又拿了大紅滿繡掐金的獵子讓她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