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邊哭邊說自己想家了要回家。我就說兵哥哥你想家就回家唄,結果我剛一說完他臉色馬上就變得猙獰起來,衝我喊道都是你,是你讓我回不了家!
當時給我心裡氣的呀,心想你回不去家關我卵事,跟我說個毛。他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然後猙獰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笑的很滲人。然後他慢慢的把臉貼到我的臉輕輕開口:“你拔了我的指路燈,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會一直跟著你的,嘿嘿…跟著你·”他的嘿嘿一笑,帶有一絲戲謔。
聽他說完不知怎麼我突然想起來外婆給我講過的招魂幡,又想到自己傍晚從墳上拔下來的白花花的東西,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拔了是人家的招魂幡,想明白以後我一臉恐懼的看著他。
不料他的臉突然就變了,之前雖然哭的稀里嘩啦,但還是白白淨淨的,現在出現在我眼前,和我的臉距離不到五厘米的臉,就像是泡過的饅頭,異常浮腫,整張臉就像是紙一樣白。兩隻眼睛瞪的大大的向外突起,彷彿隨時爆裂,直勾勾的看著我。然後啪的一聲,他的眼珠子真的就碎了,髒兮兮的流滿了他的饅頭臉。
“啊…”我嚇得叫出聲來,猛地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看了看,我還在床上,才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突然感覺胯部溼溼的,伸手摸了一下,我知道我尿了,嚇尿了。
爸媽估計也是被我的一聲叫聲驚醒了,急急忙忙披上衣服走到我房間,進來以後爸爸開啟燈,然後兩人走到我面前,媽媽關切的問我怎麼了。
剛想說話還沒出口,爸爸卻突然開口:“你怎麼在桌子上玩兒火,燒了房子怎麼辦?”
我一聽順著爸爸的目光看去,卻發現桌子上原本跳動的招魂幡不見了,原地只剩下一堆灰燼。
“哇……”我再也受不了,哭了出來。媽媽趕緊抱住我然後說不哭不哭,然後還白了爸爸一眼,八成以為他兇我我才哭的。
“你別說話……”爸看到我的舉動一愣,然後輕聲說道,而後看著我溫和的說:浪浪告訴爸爸,究竟怎麼了?
我叫周浪,父母是農民。爸早些年走南闖北的經歷的多了,看我異常,再看了看桌上的灰燼,心裡有一絲不詳的預感。
我抽泣著,斷斷續續的把前前後後都告訴了爸媽。
“呀”我剛說完,媽媽就驚叫一聲。爸衝母親咳嗽一聲,皺了下眉頭,然後讓她抱著我去他們屋裡睡,自己一個人提著手電,跨上我家的大梁腳踏車,出了門。
爸走後媽抱著我說寶貝別害怕,媽媽抱著你睡。當時我就開心了,自從有了妹妹以後,我就被髮配到了現在的小房間,自己一個人睡,現在聽媽說能和她睡,恐懼早以被喜悅代替。
在媽媽懷裡我很快就睡著了,媽媽看著左邊的妹妹,又看了看右邊熟睡的我,深深嘆了口氣。她在我房間驚叫那一聲,是因為我床邊有一攤黃水,他們剛進門就發現了,也沒多想。而當我說完經過以後,媽就知道,八成有啥不乾淨的東西來了,那水就是他留下的。但怕嚇著我,爸咳嗽一聲後他們二人就換了話題。
當時我家裡還沒有裝電話,父親從家裡出來以後去了十里外的外婆家,因為外婆懂這個。十村八店的鄉親們一般有什麼這方面的事情都會找外婆,外婆也都會盡可能的幫助他們。
父親怕嚇著我,也怕那東西纏上我,所以連夜去請外婆。出門的時候父親看了下表,零點整。平日裡十里八里路父親騎車15分鐘就到了,今天父親在夜色下悶頭騎了半天,身上都出汗了,還是沒有到外婆家。低頭一看錶,已經一點了,也就是父親整整蹬了一個小時的腳踏車!
楞了一下,父親摸出兜兒裡的靈芝香菸,塞進嘴裡一根,然後邊抽邊抬頭看了看月亮,頭頂月光很亮,用現在文藝的話來講就是月光皎潔。
我們這片的人把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