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分九等,南嘯桓此次失責,是為二等之罪,鞭刑二百,另有其他一干附加刑罰。
巫燁站在那,忽然伸出手,撫上南嘯桓脖頸。
南嘯桓顫了顫,慢慢仰頭,看向巫燁,一雙眼眸,依然是那樣平靜無波,沒有怨憎,沒有迷茫,黑的透底,彷彿可以透過此直看到他的心底。
保持著這個動作,巫燁腦海中卻有些微的困惑……此次若是司皇寒鴻失去性命,他哪怕殺了南嘯桓,也不奇怪。眼下南嘯桓接受刑罰,理所應當,可為何,他竟升不起一起懲罰他的念頭?
然,為上者,必賞罰分明,萬不可因人而異……
唸到此處,巫燁朝另一旁走去,淡淡道:“繼續。”
長鞭再次揚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啪的一聲,狠狠朝刑架上的男人落下。
南嘯桓身子輕顫了一下,喉頭一動,咽回幾欲衝出口的低吟。
鞭子一次次落下,血越流越多,然而刑架上的人始終沒有呻吟出一聲,彷彿失去意識,但那緊緊握緊的雙拳,卻表示著他始終清醒。
石室裡十分陰冷,雖說有內力護身,站的久了,巫燁依然手腳冰涼,卿顏不知從哪拿來一件狐裘披風,披到巫燁身上。巫燁靜靜的站在一角,視線凝在正中刑架之上。
死一般寂靜的石室內,除了呼吸聲外,便只有鞭子落下揚起的聲音。視野裡,南嘯桓上身的肌肉不自覺的完全隆起,冷汗一滴滴滑過,留下痕跡,他緊皺著眉頭,咬著下唇,額上青筋暴起……那樣隱忍到極致的表情,出乎巫燁意外的挑起了他內心深處的征服欲和施虐欲……想聽到他開口呻吟,想看到他那雙無情的眸子裡因為他而染上別樣的色彩,想去撫摸他那柔韌有力的腰……
體內深處,一直潛伏的小小火苗慢慢變大……
“主上,二百鞭已完。”是北朔風低沉奇異的嗓音,拉回了巫燁正慢慢划向不知名處的思緒。
那邊,幾個黑衣人解開了刑架上的鎖鏈。南嘯桓失去了禁錮,顫微微的朝巫燁走來,行了兩步,身子晃了一晃,再也支撐不住,雙膝著地,跪倒在地:“屬下……剛沒有行禮,還……望主上……恕罪。”聲音微弱,幾不可聞,若非巫燁武功高深,怕也是聽不清他到底說了什麼。
都這個時候了……巫燁無奈,走前兩步,從身上解下狐裘,蹲下來,溫柔的替南嘯桓披了上去。
此次刑罰,並未結束。除了鞭刑,還有那一干附加之刑,即是指在受罰者傷口上抹上刑堂特製的秘藥,隨後關入黑屋,斷水斷糧一日。秘藥不是治癒傷口,而是加劇疼痛,受罰者被關入密室一日,五官六感全數被剝奪,只剩下身體上無邊無際的折磨……
“主上。”北朔風再次開口,目光灼灼,渾身透出一股陰冷,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
片刻猶豫後,巫燁轉向北朔風,眼眸中是下了決定之後不可違逆的威勢與堅定:“嘯桓還有其他要務需要處理,此次附加之刑,免。”說完,便湊到跪著的人面前,就要扶他起來。
巫燁這話一出,當場人莫不為之震驚。常年伺候宮主身側的卿顏,一雙大眼,也不自覺的睜大,她轉向巫燁,想要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卻看到巫燁正伸出手臂,讓南嘯桓靠在自己身上,緩緩站起身來。
靠在巫燁身上的人此刻意識已一片模糊,只覺得朦朧之間,似乎有人溫柔的扶著自己……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清新淡雅,無法拿語言描述的好聞……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被扶著走了許久,意識也漸漸飄遠……突然,背部傳來的疼痛驚回幾分意識,南嘯桓不禁低哼一聲,長睫顫了顫,還未完全睜開,就聽到溫潤悅耳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弄疼你了?”
全身一個激靈,南嘯桓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只見湊在他眼前的人,一張如玉面龐,俊美無雙,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