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在生死雷劫時相助它一把,卻是不同了,就算有性命之憂,也是問心坦蕩,而且化形後的妖獸,在上古時便是能力通天,何況是在靈氣稀薄的末世,血藤對他而言都尚不足為懼,更何況是區區人類,而且以前那些恩惠情面恐怕還不會被他放在眼裡,遠不如雷劫時相助要來的更讓人記憶深刻。
與它渡劫化形相比,自己一條區區人類的命根本不足以道,但凡他有一絲良知,也斷不會在剛化形後就取有恩之人的性命,此時看來,這一步險棋卻是行對了。
隨後對面的人又不滿意的低哼一聲道:&ldo;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讓本尊受盡屈辱的人怎麼能白白放過……&rdo;
張書鶴聽得心下突然一跳,想到什麼不由暗自後悔,剛才自己說什麼時候不好,偏又說到他以前被斬了手足的事,恐怕又勾起了它往日之事,偏他倒黴撞槍口,雖然不是他直接虐殺黑豹,但多少也脫不了幹係,剛才那番話,難以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從自己身上找回這口惡氣?
想到這裡,不由暗道了聲不好,若無手足,這與死有何區別,張書鶴絲毫不懷疑他會如此做。
在之前說話間,他就已經開緩緩執行功法準備在體內凝聚靈力以備突發情況,否則以身體的傷勢恐怕邊動的力量也無,但到了此時,張書鶴也顧不及其它,急忙加速體內靈氣執行,誰知待靈氣強行執行至丹田前,靈氣不斷湧動,竟然使得原本破損的經脈兩度受損,撕裂的更厲害,他頓時身形晃了下,臉色慘白的一口血又噴了出去,再次受到重創。
流了太多血,原本強撐的精神瞬間倒坍,身體也順著吐血前傾的動作而無力的側倒在地上,閉眼前有些苦意的想,自己重生後事事謹慎,卻只活了數年,連上一世都不如,不是他不想好好活著,實在是活著太不容易,不過這樣也好,他有種終於解脫的輕鬆感,精神一鬆,眼底也就跟著模糊起來。
閉上眼時似乎看到對面那個妖修轉眼落在他身邊,竟然一臉的焦急與緊張,張書鶴眼睛慢慢闔上,覺得剛才看到的大概是血藤導致的幻覺。
第七十三章
一聲讓人毛骨聳然的慘叫聲響起,張書鶴突然間睜開眼,剛要下意識的坐起身,卻覺得整個身體都沉重不已,根本無法著力,身上如壓巨石,只能略動了下腿,但是,眼中看到的情景讓他有些吃驚加疑惑,上面是凸凹不平的石頂,四周看了眼,這裡顯然是一處山澗的石洞,地上觸目都是一些被砸碎的石塊灰渣,只是被略收後拾了下,勉強能走,洞裡光線也不是很好。
直到過了一會,張書鶴才撐起身坐了起來,入手似乎是一層乾草,原本帶血的外衫鋪在身下,身上蓋了條軍用毯,而他躺的地方也並不是床或草地,而是塊冰冷的石頭,只是被削平了一面,成了簡單的石床,雖說此時正是盛夏入秋之際,但早晚溫差還是有些大,也可能是體內傷勢的緣故,他竟覺得睡了一覺後頭昏腦漲,身上也是涼意厚重,極不慡利。
隨即,張書鶴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黑豹化形,及自己強行執行體內靈氣,導致經脈再度受損吐血昏厥過去,想到此,他急忙盤坐起身,閉目開始察看體內經脈狀況,這一看之下頓時大驚失色起來。
這些年他食過的玉桃已不下百枚,雖說還達不到全靈之體的境界,但是體內皮肉血液甚至經脈血管都得到了極致的淨化和改善,早去了汙黑雜質,並且比常人也來得更加柔韌異常,但是這次強行執行功法使經脈大傷,體內幾乎一片狼藉,這若換成正常人,早已是臥床不起,形同廢人了,但是他這些年修道,又以玉桃為身體打下不錯的基礎,雖是受極重內傷,但是在行動上並沒有什麼障礙。
在他欲調動體內靈氣準備修復經脈時,方一提氣,就覺得經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