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鶴並不是沒有想過趁妖修不在時離開,但是他的那團心頭血被金斬元從體內提煉了出來後,一直還留在他體內,雖然沒有毀掉,但是也形同於人質被囚禁了,只要他一逃,金斬元就會憑那團心頭血找到他,它就像是一個抹不去的記號,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出那妖修的追蹤。
而金斬元只需捏碎血團,他就會立即身負重傷,行動受阻,他追蹤起來就會更加容易,並且與黑豹拼速度,那真是愚蠢的行為,這種無謂的冒險不是張書鶴的選擇,一旦被抓回,以那妖修的脾氣……怎麼想,這都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何況他內傷剛好了一點,既然暫時沒有性命危險,倒不如在這妖修身邊待一段時間,養好傷再做打算,說不定會有機會討回那團血液,想到此,張書鶴神情倒是不若之前的煩擾,並開始處理起石床上的枯草,大概是他躺過,沾了汙垢,上面怎麼聞都覺得有一股異味,於是被他一起收拾收拾扔了出去點了火燒毀。
當金斬元提著幾隻灰毛肥兔子回到洞裡時,眼中看到的就是張書鶴剛洗完澡,並背對著他,正往身上穿著乾淨的棉質襯衫,隱約間,白暫的頸項,上寬下窄的後背及腰線,都被眼尖的金斬元看得一清二楚,腰側的肌肉絕對不假,但卻含而不露,極具線條美,摸起來想必也彈性十足,面板不是普通人的蜜色,卻是白得似雪,再配著那頭有些半乾潤黑的黑髮,有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等他穿上上衣後便彎腰在石床上鋪著紅色的羊毛毯,這紅毯還是當初搜刮超市時拿得,幾十條大紅色,估計是新婚之物,一直放在空間裡,此時倒是用得上了。
畢竟這地方荒山野嶺的,煞氣重,並且久無人氣,人突然在這裡住著,在風水上來說容易著病,所以用紅色擋擋剎,倒也是有好處的,接著又猶豫取了一床棉質薄被,留著晚上可以蓋蓋腿,秋日白天雖然炎熱,晚上很涼,山上風大,洞口都沒門,蓋蓋腿也好。
待整理好一轉身,便看到身後站著個人影,饒是張書鶴心理素質好,也不由的吃了一驚,腳下一挪竟是側移了兩步,待看清楚了,才發現是好妖修。
金斬元此時就在他身後,眼睛裡不知閃著什麼光,竟是直勾勾看著他,讓張書鶴從心底生出股寒意來,但那神情不似仇恨狀,也沒什麼敵意,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以前未解除禁術時,黑豹雖然蹤跡隱匿,但是仍然能第一時間清楚它所在位置,但是現在卻半分感應也沒有,既使就站在身後,也絲毫不知,這讓他不由在心底拉起了警鐘,實在是太危險。
在張書鶴念頭轉了片刻時,金斬元目光終於從他身上移到了剛鋪完的床上,顯然是對床的顏色滿意至極,扔下兔子便朝石床走了幾步坐了上去,味道估計沾了張書鶴沐浴後的氣息,清清慡慡的,看罷,便開始上上下下開始打量起張書鶴,眼神有多肆無忌憚就多肆無忌憚。
&ldo;鋪的草髒了,我剛才整理了下。&rdo;張書鶴見狀猶豫的退了一步,直到站在安全距離線上才謹慎的開口解釋道。
&ldo;你的傷可都好了?&rdo;金斬元眼底莫名的露出火熱的盯著他看。
&ldo;好了一些……&rdo;張書鶴略抬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見他眸子幽深的盯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張書鶴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本來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話說的太死,而是道:&ldo;再修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rdo;
金斬元聽罷&ldo;嗯&rdo;了一聲,目光閃了閃,大概看出張書鶴的防備,突然指指地上剛死不久的野兔:&ldo;我餓了,收拾收拾吃飯吧。&rdo;
本來張書鶴空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