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裂縫口處,但卻沒有貿然進去,而且閃至一邊,等了一會,見裡面卻沒有絲毫動靜,也沒有任何火雲豹的聲間,正要邁腳前行。
便聽到小豹子突然發出的一聲稚嫩的怒吼聲,若是成年火雲豹,這聲音定然震得山石掉落,但可惜只是只幼崽,比貓叫大不了多少,若不是陳鶴是修仙者,耳聰目明,恐怕便錯過了。
陳鶴臉色一沉,不由思道難道是他估算錯誤,心下同時也有些後悔了,明知這裡是險地,實在不該任一隻幼崽任性。
但是丟下的話,他又覺得不捨,片刻後,還是取了一柄中品靈劍出來,背靠著山壁向裡面悄聲走去。
因為山體裂縫處潮濕,地面生了一層綠苔,走起來極為滑腳,從這層綠苔上的足跡上看,應該是同一個人常從此地進出,並且時日不短的樣子,陳鶴不由心下疑惑,若說是才入谷的修士暫時躲在此處,還有些可能,但是看綠苔的生長狀況,明顯不是月餘時間留下的。
陳鶴猶豫了下,半天后,還是將靈劍橫了橫,嘴唇緊張的微抿,腳下的動作越發的輕起來,在走了幾十步後,將身體掩在突出的山壁間,他終於看到了裡面的情形。
一瞬間他的身體下意識的做出逃跑的動作,因為對面那個人竟然不是別人,正是他一路上想要千方百計繞道躲開的紅袍男子,頓時小腿一陣痙攣,之前被追殺的心裡陰影仍在,但是心中卻又覺得極為荒誕,這要是怎麼樣的因緣,才能在谷裡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難道自己真是再劫難逃?
在他念頭一轉之間,隨即立即發現那紅袍男的情況不對,俊秀的面孔此時有些扭曲,又目緊閉坐在地上,陳鶴頓時有些狂喜,這明顯是打坐修煉時走火入魔的狀態,隨即他目光開始在地上搜尋小豹子,尋了一圈,才在裂縫裡面一處黑乎乎邊上找到,它似乎在爬著什麼東西。
陳鶴頓時有些咬牙切齒,若是待抓回它,定要關上一年半載,再將它馴服成自己的靈獸,免得再無法無天,在磨完牙後,他便看清了那處黑乎乎的東西,瞬間那一股莫名的感覺又從心底又冒了出來。
陳鶴不由的搖了搖頭,再次看向那個紅袍男,這個人面孔俊秀,容貌出眾,實在是能算得上修仙者中的人中龍鳳,只是身上那件不知從哪找到的類似女子穿的紅袍,卻是顯得妖異至極,似男似女,頗有種正道入魔形態。
而那邊小豹子正爬著的黑乎乎一片的東西,顯然是一隻已經僵化的成年妖豹,體型頗大,伏在地上,身體曾半圈狀,似乎用身軀在護著什麼,但是那處已經是空空如也。
它的姿勢似在做拼死抵抗,又像是堅骨不挫,即使整個豹身已經沒有血肉,骨頭仍然不倒的支起了皮毛,那皮毛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在此伏著年數不短,可能幾十年,又或者幾百年。
陳鶴不過只是個鍊氣期的小修士,無法看出這個妖獸的修為,但是從期身形和即使是死後,仍然不滅的妖骨厲氣來看,它生前必定不凡,只可惜不知什麼原因死在了此處。
但是讓陳鶴最為不安的是,當他第一眼看到紅袍男子時那種怪異感又出現了,那感覺就像是遊移在忘記裡的一絲光線,感覺得到它的存在,卻又無法準確的抓住它,讓他處在不安的心慌之中。
他不由的將事情前後想了一遍,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覺得處處怪誕,哪裡都不對,為什麼他會對那一人一豹有那種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而小豹子又和他們有什麼關聯,將他引至此地,再跑到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獸身上,同它親近。
就在陳鶴腦中極亂時,那紅袍男突然睜開眼,陳鶴頓時背後一涼,左腿忍不住退後了一步,手摸靈劍目光緊盯著那人。
就在他以為紅袍男發現了他的存在,握緊了手裡的劍隨時準備逃走時,那俊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