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會以為那是個女人,不過這男人也是醉霄樓的常客,便是雲州有名男花魁——沁玉。
成才其實也看不慣這半男不女的樣子,眼角抽抽,他是在不能苟同袁朗的品味,可是袁朗卻似笑非笑的一手摟著沁玉的腰,一邊慢慢喝著茶,聽他對許三多說:“你老家在關外啊?我可知道你老家的二人臺不錯,據說人人都會啊,唱一個看看啊!”
許三多低頭不說話,肩膀都有些顫抖了,看到成才進來,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副看到菩薩的虔誠樣。
成才放下酒菜,急忙賠笑:“他是真不會唱,我和他是老鄉,我會唱!”
沁玉看到成才,臉色一滯,小心翼翼的看著袁朗一眼,看他沒多看成才一眼,這才放下心來似的笑著說:“呦,這醉霄樓也有這麼俊俏的小二啊?這是要搶我們的生意啊!”
成才心裡罵了半天,鬼才想搶你那生意去做呢!老子就是想錢想瘋了,也得找個女人,你這鬧得半男不女的樣子,真不知道袁朗這些人怎麼就喜歡這樣的,還不如找個女人呢!不過看看瑟瑟發抖的許三多,成才還是暗暗嘆口氣,站在桌邊,順便把許三多擋在身後,許三多急忙後退一步,躲在牆角,鬆了口氣。
沁玉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成才,甚至還低頭看了成才的腳,這才抬頭問:“多大了?叫什麼?在這兒幹了多久了?”
“回公子,小的叫成才,十八,打仗前才逃到雲州的。”成才心中厭惡,可是臉上笑得一臉羞澀,回答的滴水不漏。
沁玉示意成才倒酒,把酒杯湊到袁朗唇邊,袁朗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呵呵笑:“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沁玉笑著滾進袁朗懷裡,一臉嬌媚:“我是想給他指條明路,你看看他那個樣子,若是去了我們若紅館,好好的調(啊)教一番,只怕比我還要紅呢!”
成才臉都白了,若紅館是雲州最大的南風館,這沁玉可是若紅館連續幾年的花魁了,別看長著一張十幾歲的娃娃臉,實際歲數恐怕比袁朗還大一些。
袁朗哈哈的笑,一把撈住他的身子,手在衣服裡搗鼓,搗鼓的沁玉臉上浮現一絲紅暈,袁朗卻依然清明,看了成才一眼說:“別禍害這鄉下來的孩子了,沒見過世面,調(啊)教也難啊!”手在衣服裡用力,沁玉低叫一聲,稍微有些喘,袁朗伏在他耳邊小聲說:“你這個醋罈子!”
沁玉嗯哼著攀在袁朗身上,聲音像貓叫:“人家……嗯……人家還不是在乎你……嗯……”
袁朗笑起來,眼角瞥了成才一眼。成才識相的拉著許三多往外走,關門時從門縫看到袁朗和沁玉雙雙倒在包間裡面的小榻上,還聽到袁朗說:“是在乎我啊,還是在乎我的銀子呢?”
“你壞死了……”沁玉的聲音不穩。
成才搖搖頭,拉著許三多快步離開。
袁朗扭過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身下的沁玉還在咿咿呀呀,可是袁朗的眼睛裡一絲情(啊)欲都找不到。
高城坐在帳中看著這個身穿漢服的男人:“陳如?”
“幾年不見,沒想到侯爺竟然還能認出我!”陳如一臉媚笑。
高城也沒給他看座,只是慢條斯理的喝茶,放下茶碗才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陳兄前來,必有指教!”
“不敢不敢!呵呵!”陳如干笑兩聲,看看高城身後的甘小寧和自己身後一臉戒備的馬小帥:“在下有事想單獨和侯爺商議!”
高城頭也不抬的說:“他們都是我的心腹,有事直說!”
陳如稍一猶豫,乾咳一聲說:“侯爺,這城上守兵不足三百人,幾乎而且有一部分是傷殘,可是賀鞘兵強馬壯,這結果自然是不言而喻……”
“嚓”陳如還未說完,馬小帥的刀已經出鞘:“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