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只想她想,她可以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
所以,他才放任她。
他是放任她,但並不表示,他會放任皇帝皇后,還有他身邊的親近人,拿她要挾他。
“你記著,只有她才是我的王妃。”
而別的人都不是。
他為她能做到的,別人都不能,也休想。
**
周容浚早上練過武,從寢宮用完膳後沒與柳貞吉一道去書房,直接進了議事廳。
墨守成與錢良多一早就來了,看到西北王,兩人都跪向了地面。
周容浚也沒讓他們起,坐在了首位,淡道,“想清楚了?”
“末將想清楚了。”墨守成首先抬起頭,舉手作揖沉聲道,“臣等一族以後但憑王爺吩咐。”
錢守城也起身,白著張臉道,“末將也與墨將軍同等,以後願誓死追隨王爺左右。”
“別,錢大人,你這個本王擔不起。”周容浚朝錢良多搖了頭。
這時門邊起了聲響,“報。”
長殳看向周容浚。
周容浚挑了挑眉,朝他點了下頭。
“進。”
進來的是守在錢保豐身邊的人。
那護衛,在走來的長殳耳邊耳語了幾句,長殳聽說,略挑了下眉,就轉身前往周容浚身邊,低下頭輕語道,“錢保豐說,他知道鶘京近多王公高官的致命之處。”
鶘京乃原先屈奴京都。
這也就是說,錢保豐知道怎麼操控這些王公高官。
“還說錢家答應王爺的一切條件,只求王爺放過錢家一脈。”長殳的話越說越大,眼睛看向下面的錢良多。
錢良多面無血色,滿臉悲涼。
看起來不像作假。
“這是老臣,剛送給我兒的口信,讓他朝您認輸,”已有無數日夜不得好睡的錢良多臉上疲憊不堪,“王爺應該也知道,我這二子是我錢家的暗門,堪稱半個家主,有些事他自有能力作主,我管教不當,還求王爺賜我一死,已彌補錢家不尊不敬之罪。”
說罷,恭恭敬敬地給周容浚磕了個頭。
周容浚盯著他,直盯到錢良多額頭冒了冷汗,他才張口淡道,“你們家,還真是個個都是能人。”
**
這廂在書房的柳貞吉也知道了議事廳的事,知道錢保豐居然掌握還在屈奴國的內線後,她眉毛挑得老搞,與那今天有點空來與她報事的小結巴軍師道,“錢家這些年還真是瞞得好。”
小結巴軍師才十五歲,但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熟讀史書百經,十二歲的時候,已經與他父親幾人走過了百山千河,後來父親等兄弟遇事皆亡,他才拿信上了京城投靠獅王。
他人聰明,見識多,但結巴卻沒因此好過,這時只聽他結巴道,“錢……錢……錢家有錢……”
有錢能使鬼推磨。
“錢……錢……錢家……”
“錢家錢多?”柳貞吉逗他。
小軍師臉紅紅的,急了,“錢,錢,錢,錢……”
“我知道錢家都是錢。”
小軍師眼都紅了,急得撲到書案前,拿過紙筆,寫道,“錢家一直打勝仗,不是沒有道理的,錢家有他們家的法子,在屈奴應該一直有內應,這些年來,他們年年打勝仗,他們家死計程車兵也是最少的,就忠國這一點,不能否其功。”
想了想,又寫,“忠國難得,王爺還是別讓他等寒心才好。”
“這個不怕,到時候是黑是白,我們王府說了算。”柳貞吉輕笑了一聲。
他就算是忠國,他們也能給他打成叛賊。
“娘娘……”小軍師苦惱地跪下了,“不……不能這樣的,會……會失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