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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天時間,凌青萍尤其勤奮,她的壓力很重,既要修煉功法跟著隊伍進入界力窟,又要在文一鳴煉製合劑中觀看,領悟,壓力不小,不過對於親眼觀看文一鳴用至柔手訣煉製合劑,她興致十足。
文一鳴對她長期的耐心指點,其付出相當於一個啟蒙老師般,這一點她很清楚,早將這位比自己還小的男子當成了真正的老師,不知何時,她從骨子裡已經認為自己是這一鍊金流派的門人。
她曾在生出這種想法時,竟然獨自抿嘴一笑,有一種文氏流派大師姐的感覺。
半日後,她結束了修煉,見文一鳴招出鍊金器,開始第一罇冰抗合劑的煉製,此刻,唯有她共享了專注,心裡升起小小的感動,文一鳴專程趕回,不論成功與否,就是為了讓她有所感悟,這令她鼻頭有些發酸。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凌青萍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專心的盯著文一鳴將材料分類,快速的進入了同步提煉。
文一鳴對於這兩種配方和煉製程式及其要點,在回來的路上已推演過無數次,根本不用再作揣摩。
合劑的煉製,對於第一步提煉和分解要求相當之高,文一鳴如今高階鍊金師的等級,其同步提煉的至柔手訣已經逐步滲入至剛之力,這種過度令他的提煉速度或許有所降低,但凝鍊出的精華濃度卻是不減反增,且不是一星半點,若非如此,他也不敢自大的衝擊鍊金術士這一稱號。
其後的三合、封固、收罇每一步,手訣越來越繁複,文一鳴不敢輕慢,聚精會神而以不求速度,只求成功的心態,一絲不苟的將每一個細節完善,雖然最終在封固環節失敗,依然讓他總結了不少經驗。
推演和實際操作完全是兩碼事,推演只能讓操作的程式更加通暢,卻無法阻礙細節出錯和控制不擋,這需要一個熟練的過程,更何況,他的鍊金術非是傳統之法,有著自己的理念,其中很多相通之處多少會出現大同小異的狀況,而作為嚴謹又嚴謹的合劑,就是那麼一點大同小異足以讓整個過程全盤盡廢。
第二罇的煉製繼續,他依然以腦海中早已成熟的推演,一如初時的一鼓作氣,在封固的關鍵環節再度失敗。
這次結束,文一鳴原地坐下開始恢復,僅兩罇失敗的煉製便耗去了他一整天的時間,他必須總結經驗教訓。
凌青萍再度進入了修煉,腦海中卻在反覆回放著剛才的一幕幕。
次日一早,文一鳴又投身到了煉製中,這次的煉製他將大部分的傳統手訣都轉換成了至柔之力,終於突破了封固的失敗,在收罇中過程中竟然藥液奔潰,成了一灘渾濁的廢棄臭水。
再度盤坐恢復,在腦海中將所有的傳統手訣改善,有了螣蛇印的基礎,在鍊金手訣的改善中事半功倍,甚至能將其中一些銜接不緊密的、有些勉強的手訣化為法訣般的手印打出。
這一發現令文一鳴欣喜若狂,直接浪費了一天的時間,將所有顯得凌亂又不嚴謹的至柔手訣轉化,終在整個煉製過程中,多出了三道手印,卻恐怖的減少了三分之一的手訣,這是何等的進步,起碼能在煉製過程中節約四成的時間。
第四罇沒有繼續煉製冰抗合劑,他開始使用冰體同化劑的材料,依然是失敗,文一鳴卻是興奮異常,他知道失敗的真正原因是首次使用手印兼至柔手訣不嫻熟造成,而且第一次煉製冰體同化劑,程式和細節的掌握還不能絲絲入扣。
他能清晰在專注中感知到,最後兩罇冰體同化劑百分百成功,品階還不低,最後一罇或許有機率出現極品都說不定,手印的神奇,他深有所感。
這個道理就像武修層次境界之間的差距一般,手訣好比是武將,手印卻有如武宗,甚至武王一般,真元凝實渾厚,沉雄而略帶道韻,一道好比武王的手印,哪怕上千的武將也無法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