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蕭蕭的唇扯動了一下,像是要笑卻笑不出來。她只有搖搖頭:“我沒有懷疑,我知道不是你。”那些照片送過來,被提出讓她離開他的要求時,這件事就已經無意間跟為鍾離衡洗脫了嫌疑。
因為那些人要她離開鍾離衡,他要做這些根本不需要這樣大費周章。何況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是愛自己的,他和自己一樣渴望擁有彼此,曾經甚至還不惜強迫威脅地留自己在身邊過。
“他們有什麼目的?”他不會以為他們送些照片來,只是為了刺激蕭蕭。
蕭蕭低頭苦笑:“他們讓我離開你。”
單這一句話,他就已經懂了。鍾離衡的腦子快速轉動,分析應該是他們鍾離家的人,也可能是凌雲,除了他們,不會再有人這樣非拆散他們不可。
“還說了什麼?”他問。
“他們說如果我不答應,他們把季傑受辱的照片發到網上。”她其實真的害怕,她心裡雖然堅持,也真的害怕有那樣一天。
“這件事你別管,我會處理。”鍾離衡緊緊地抱住她安撫,終於明白她這一天為什麼精神這樣差。
蕭蕭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偎進他的懷裡,這已經是無聲的信任。
鍾離衡卻像知道她沒有安全感,抱著她的手臂收緊,給予安慰:“蕭蕭,你什麼也不用做,努力愛我就好了。”其它的都由他來承擔。
“嗯。”蕭蕭的臉在他懷裡蹭了蹭,很溫馴的應著。
他們選擇的這條路太難,而她早已經累了,這一刻只想躲在名為鍾離衡的避風港裡。但是她知道事情不會那樣簡單,目光定在桌上那成堆的檔案上,覺得他最近特別忙。
第二天鍾離衡並沒有如願的出院,因為拆線後,醫生堅持要給他做一糸列詳細的檢查,蕭蕭也覺得查過後出院比較放心,他就這樣被鬱悶的滯留在醫院裡。
蕭蕭先回了豪庭尊砥,把他讓人從聖景園搬回來的東西都回歸原位。然後發現衛生間和浴室裡有些日用品都用完了,鍾離衡這人其實挑剔的很,什麼都喜歡特定的牌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自己坐公車出去給他採買。
“蕭小姐,有你的包裹。”出社群的時候保安送出來一個牛皮紙袋。厚度、尺寸都和季氏父母送來的差不多。
“謝謝。”她遲疑地接過來,心變得更加沉甸甸。那些人,真是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她。
她沒有看裡面的東西,也不敢胡亂丟掉,只好將它們放進自己的包裡,然後到公交站去等車。
心不在焉地坐著公車到了時代廣場,那巨大的電視牆上在重播J市的午間新聞。市內幾家出名的國企廠房裡,市長及相關領導都陪著一名年輕的男人考查。那個身影的穿著正式而簡潔,臉上帶著矜貴的淺笑,五官和鍾離衡有幾分相似。
蕭蕭的目光從他移開,然後看向他身後那個始終相隨的身影,就是那個所謂的秘書!
廣場上的人很多,嘈雜的聲音裡她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新聞主持人的聲音。周圍許多人的視線也定在電視牆上,老老少少議論的都不同。
站在她身邊的兩個女孩,甚至已經興奮的尖叫,她們大聲的談論鍾離堯住在海星商務會館,最近有許多名媛喜歡往那裡聚,似乎都想有機會攀交上鍾離堯這名A市來的貴胄。
蕭蕭拽了拽單肩包的帶子,沒有去採買日用品,而是轉車去了海星商務會館。進入酒店大廳裡,發現裡面的人流量比平時明顯增加好多,她也根本不用細打聽,就知道鍾離堯住在頂樓的總統套房。
拜訪的人似乎很多,整個大廳的人都是,她根本不用費心,已經看到好多人在櫃檯軟磨硬泡,但最終都失望的離開。那些沒有預約的人都在前臺被婉拒了,根本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通往頂層的電梯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