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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負氣遠走西藏,隱居天湖,此事得於傳聞,不知是否屬實。但如今我受強仇追逐,那雷震子的武功又是武當第二代第一高手,遠非我所能敵,在此僻壤窮邊,又無人可以援手,想來想去,只有希冀桂大俠尚在人間,可以為我解此因厄。”陳天宇道:“怎麼冒大俠的弟弟卻又姓桂?”蕭青峰道:“桂仲明前輩與冒烷蓮女俠結為夫婦,共生三子,一依父姓,一依母姓,一依義父之姓,各各不同,大哥叫冒川生,二哥叫石廣生,三弟叫桂華生。三人之中冒川生內功最高,桂華生劍法最好。他輩份極高,若然他肯伸手,雷震子絕對不敢逞強,呀,只不知道他是否尚在人間?”陳天宇道:“那鐵柺仙的武功比雷震子如何?”蕭青峰道:“一別十餘年,我也不知雷震子的武功又到了如何神妙之境?只是看適才鐵柺仙所露那手,雷震子諒也不能勝他。”沉吟半晌,道:“鐵柺仙與我素不相識,約我到天湖,不知是何用意?雷震子是武當派的人,武當派交遊廣闊,若然鐵柺仙是雷震子約來的人,那我就更糟了。”陳天宇本想建議師父請鐵柺仙相助,見他如此說法,心中更是不安。

師徒兩人在破爛的篷帳中住了半晚,寒風透骨,冷得陳天宇牙關打戰,好容易熬到天明,收拾行李,卻見昨晚那夥人的篷帳,仍然留在當地,想是因為逃走匆忙,來不及帶走。陳天宇也不客氣,便將篷帳捲了,蕭青峰瞪他一眼,忽而嘆了口氣,道:“你內功未到火候,難受嚴寒,好,就讓你將這篷帳帶走吧。”

蕭青峰把噴泉的熱水,經過過濾冷卻,又盛滿了三個水囊。兩師徒跨上馬背,續向前行,第一日天氣尚好,第二日卻下起靡靡的雪雨來,冷得陳天宇好不難受。

第三日天雖放晴,積雪融化,更是寒冷。日頭過午,兩人剛出山口,地勢開闊,日喀則城隱隱在望,蕭青峰喜道:“今日晚間可以趕到日喀則了。”忽然“咦”了一聲,面有異色。陳天宇眼利,只見在山口斜坡之上,睡著一個乞丐,那乞丐發如亂草,半面臉埋在積雪之中,頭枕在一技鐵柺之上,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露出來的肌肉凍得通紅,陳天宇生了憐憫之情,上去將他輕輕一推,道:“喂,喂,不要睡在這兒!”那怪叫化側了側身,幾乎滾下,陳天宇急忙將他扶住,那怪叫化一伸懶腰,忽道,“不要碰我。”陳天宇這才發現他左足長右足短,原來是個瘸子,連忙道歉,問道:“你可要東西吃麼?”那叫化緩緩拾起頭來,陳天宇月光與他相接,不覺吃了一驚,只見他面如鍋底,配上滿頭亂髮,奇醜無比,眼光冰冷冷的射住陳夭宇,陳天宇打了個寒戰,那乞丐有氣沒力的道:“放下。”陳天宇放下一袋乾糧,他毫不道謝,側了側身,臉孔又埋人積雪之中。陳天宇偶一抬頭,忽見師父目光充滿憂慮之色,示意叫他快走,陳天宇解下身上的駝絨外套,輕輕蓋在他的身上,回到師父身旁。兩師徒馳出了山口。走下平地,蕭青峰這才長長吁了口氣。

陳天宇問道:“師父,可有什麼不對麼?”蕭青峰道:“你有沒有注意他那枝鐵柺?”陳天宇心頭一震,道:“他是鐵柺仙嗎?”蕭青峰道:“我沒見過鐵柺仙,我也未聽說過鐵柺仙是個瘸子。這怪叫化的那支鐵柺,粗如碗口,看上去總有五七十斤,尋常的叫化哪能提得它動?何況他居然睡在斜坡之上,積雪之中,便可斷定他不是尋常之人。”陳天宇道:“若然他是鐵柺仙,師父和他套個交情,豈不甚好?”蕭青峰搖搖頭道:“你初走江湖,不知江湖的規矩?若然他是鐵柺仙,我就更不能在此際與他招呼!”陳天宇道:“這是為何?”蕭青峰道:“他約我到天湖相會,是友是敵,尚未分明。依江湖上的規矩,我就應到天湖才能與他相見,我若道破他的行藏,便是江湖之忌。”陳天宇道:“若然不是鐵柺仙呢?”蕭青道:“似此江湖異人,不明底細,更是不宜招惹,你沒忘記三日之前,你招惹來的那夥強人嗎?”陳天宇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