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儘自己該盡的責任,這不是您一直教導我的嘛。”李滄行覺得今天的澄光有些奇怪。
澄光一下子站了起來,怒容滿面:“糊塗,上天生你這大好皮囊,只是為了在這裡一輩子居於人下?”
看著一臉驚愕的李滄行,澄光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為師受玄衝道長和武當上下的接納大恩,一輩子居於師兄之下也就罷了,我本來天賦也不如他。”
“可你上山時只是個孩子,沒有人追殺你,為師不會讓你受我牽連,永遠只能在武當忍辱受氣的。別人不知道你的天賦為師最清楚不過。你說你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能讓,那這個呢?”澄光說著拉開了李滄行的床頭櫃,拿出了一個木雕的小人。可不正是沐蘭湘?
李滄行一看此物立時驚得三魂出竅,這可是他心底裡最深的秘密,不想今日被澄光一下撞破。李滄行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師,師父,我我我跟小師妹只是,只是兄妹之情,這個,這個。”
“你看你還不承認,兄妹之情會這樣?”澄光言語間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黑黑的麵糰,上面都長了綠毛了。“這個是那年你想拿的月餅吧。聽說後來徐林宗給了蘭湘,怎麼會又跑到你這裡了?”李滄行羞紅了臉,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知徒莫如師,嘿嘿,就你心裡這點小九九為師怎麼可能不知?你確實淡泊名利,啥也不想爭。但為師不想看著你把這個也失去。”
澄光把小木人和月餅放回了床頭櫃:“眼下與魔教的大戰一觸即發,你在此戰中如果好好表現,你這心事就有實現的可能。明白了嗎?”李滄行感激地看著師父,卻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啦,今天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任務。這把鎖留給你,床頭櫃上有鎖釦,每個人都應該有一點自己的秘密,不要輕易讓別人知道。”澄光丟下了一把鎖後離開了房間。
第一百零二回 正派初議
刀光,劍影,隨處可見的斷肢與殘缺不全的屍體,一地流淌的內臟與鮮血,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耳邊傳來一些臨死之人痛苦的呻吟聲。
李滄行夢見自己渾身是血,渾身上下象是骨頭全碎了一樣的感覺,動一下手指頭都會鑽心地疼痛,下身和腦袋更是要炸裂了的感覺,無力地靠在一個小木屋的牆壁上,而小師妹卻哭得如梨花帶雨,緊緊地摟著自己。
自己的**是那麼地痛,而心裡卻是那麼地甜。突然間只見黑石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大吼一聲搞清楚你的地位,話音未落重重的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
夢醒,坐起,已過三更,臉上彷彿還在隱隱作痛。李滄行從來沒做過這樣的夢,但也從沒有感覺那麼的真實。他從櫃子裡拿出師妹的雕像,喃喃自語:“我這是怎麼了?”他對著雕像就這麼坐到了天明。
早晨起床後,李滄行一如平常地去監督新師弟們扎馬掛臂,一年前新上山的石浩師弟已經可以掛四個鐵塊了。
李滄行自己掛了八個鐵塊,腿上紮了四個沙包,陪師弟們練完了早課。吃早飯時紫光來到飯堂將其叫出,吩咐他馬上去大殿外值守,任何人均不許接近大殿。
李滄行到大殿外時,發現徐林宗已經站在一邊了,偌大的大殿也就七八張椅子,紫光澄光二人一身正裝,坐在正中主人位的二個蒲團上,旁邊的一個蒲團空著,應該是黑石的,昨天見過的各派代表有好幾位已經到了。
徐林宗不認識其中的一些人,李滄行悄聲地跟他介紹:“右首邊首位那個國字臉、濃眉大眼、氣宇軒昂的三十多歲乞丐,是丐幫幫主公孫豪,第二位的那位青衣文士,五綹長鬚,很帥的中年大叔是華山派掌門嶽黨,坐他邊上的那位勁裝中年美婦是嶽夫人寧中二寧女俠。”
“第三位的那個白髮帶二胡的老者是衡山派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