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倒是沒有提氣,他一揮身。身後跟著的一名龍組高手獻上了一隻木匣,陸炳也不接過木匣,單手一拍,那隻匣子四分五裂,化成片片木屑,而司徒芷那死不瞑目的腦袋,一下子到了陸炳的手中。
東方狂的臉色一變,耳邊卻傳來陸炳那殺氣十足的聲音:“東方狂,你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在錦衣衛裡放了司徒芷這個鬼嗎?就你這點伎倆還跟本座玩無間道,再練十年吧。”
“實話告訴你,本座這兩年來對司徒芷跟你的每一次接頭,每次所說的內容都一清二楚,京師萬泉客棧,南京夫子廟烏衣巷七號,渝州城南五里處的茶鋪,廣州城西的城隍廟,對了,還有昨天晚上你們在全聚德烤鴨館裡碰頭,是天字號第四包間。”
東方狂變得面如死灰:“陸炳,你既然早知道了司徒芷是我們的人,為何會留到現在?就是為了象今天這樣給我假傳情報嗎?”
陸炳哈哈一笑:“東方狂,你這人還是有幾分智謀的,一般的情報不會讓你上當,如果這次任務是由我陸炳親自負責,借你十個膽也不敢動歪心思,只有讓你確信了我陸炳今天要進宮面聖,你才敢在這裡動手,對不對?”
東方狂沒有說話,陸炳完全說中了他的心思,這會兒讓他無話可說。
陸炳繼續道:“所以你先找嚴嵩,讓他先在皇上面前告我密狀,說有證據表明我陸炳和夏言,曾銑有來往,讓皇上召我入宮奏對,但你還是不放心,今天正好是司徒芷當值,所以你要得到司徒芷的確認,知道我今天不在錦衣衛總部,而是入宮面聖,這樣你才算徹底放了心。”
東方狂吼了起來:“陸炳,就算這一切是你設下的計謀,可是入宮面聖這一環,你又怎麼可能躲得過去!”
陸炳“嘿嘿”一笑:“也就是你這種蠢材才會以為皇上真的對我起了疑心,實話告訴你吧,這次扳倒夏言,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嚴嵩,這點皇上心知肚明,所以這次他真正要試探的,不是夏言,而是嚴嵩,我昨天夜裡就接到了密旨進宮,而我得到的命令,就是藉著這次的事情,來查探嚴嵩父子的動作。”
東方狂突然笑了起來:“陸炳,你以為你贏了嗎?你就算能把我拿下,也只不過是抓到幾個江湖人士罷了,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們和嚴閣老的關係?除了在這裡洩個憤,你能得到什麼?”
陸炳的臉上表情突然變得異常可怕:“我能得到什麼?我能借你的頭,向嚴嵩提出一個警告,讓他以後當心點,別在跟我為敵,我陸炳有的是辦法反擊!”
陸炳話音剛落,手上便多出了一把精光耀眼的長劍,正是春秋名劍東皇太阿,上次陸炳與天狼在武當大戰,隨身攜帶的另一名劍魚麗被天狼生生擊碎,而現在他手持的東皇太阿,比起魚麗還要略勝一籌,也是陸炳真正行走江湖時所用的兵刃。
太阿劍長三尺四寸,劍身上有著篆體書寫的太阿二字,相傳是當年歐冶子與干將兩位鑄劍大師聯手打造,傳說中楚王曾以此劍一劍擊退十萬晉軍,乃是一把威道之劍,傳說中的霸者才能駕馭此劍。
東方狂手中的墨劍乃是春秋時期墨家鉅子所用過的兵器,也屬名劍了,但跟太阿劍比起來,還是稍遜了半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東方狂一看到太阿劍出鞘,整個臉色都變了,而他的瞳孔裡,出現的卻是陸炳揮動太阿劍時,那如山一般的劍影,還有排山倒海般的氣浪。
天狼這會兒在鳳舞的攙扶下坐回了原來靠著的那棵松樹,聽著場中的慘叫聲與打鬥聲交相輝映,此起彼伏,魔教的總壇衛隊雖然合擊陣法厲害,但武功畢竟比起龍組高手還是稍遜一籌,加上開始就被奪了氣勢,這一會兒交手下來,已經倒下了六七人,卻只讓對方三人輕傷,跳出戰團後裹了傷又能再戰,已經漸呈不支之勢。
而另一邊的陸炳與東方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