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來,要快。”
第一百四十四回 逐出師門
還沒等紫光說完,李滄行已經飛了出去,不到半杯茶的功夫,他就直接拎了一個水桶奔進房中。
紫光直接用手掬了一把冰冷的井水,運起氣來,只見他頭頂騰起陣陣白霧,手上的水卻凝結成一片片的冰塊,李滄行知道這是以武當絕學純陽無極心法中的凝冰訣。
紫光突然睜開眼,大喝一聲,出手如風,片片冰塊被打入沐蘭湘周身的三十六個大穴中,瞬間消失不見,少頃,只見她臉上紅潮開始漸漸退去,人也悠悠醒轉過來。
紫光轉向李滄行,臉上象是罩了層嚴霜:“說,到底怎麼回事,蘭湘體內怎麼會有迷香一類的藥物,你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
李滄行的腦袋“轟”地一下炸了開來,他雖不諳男女之事,但也聽師父說過迷香乃是江湖上下三濫的淫賊才會用的伎倆,連邪派中人也不齒於此。
他想到了剛才在沐蘭湘房中聞到的那陣幽香,這才知道原來那就是傳說中的迷香。急切之下他無從辯解,舌頭象打了結一樣,張大了嘴,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只聽沐蘭湘的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李滄行轉頭向她看去,只見她把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面如死灰,一雙大眼睛瞪得滾圓,直盯著自己,卻是再無半點情意:“該不會,該不會是你在我房裡的香爐加了什麼東西吧。怪不得,怪不得我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言及與此,沐蘭湘抓著被子放聲大哭,連李滄行都能聽出她已痛斷肝腸。
情急之下,他跑過去拉著沐蘭湘的手急道:“小師妹,真的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話音未落,他的臉上已經捱了沐蘭湘一個巴掌,這一下她含怒全力出手,登時李滄行臉頰腫得老高,火辣辣地疼,半邊耳朵除了嗡嗡聲什麼也聽不見了,人也給打得七暈八素。
只有另一邊的耳朵裡傳來沐蘭湘的怒吼聲:“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你!”她一邊罵著一邊抄起榻上的靠枕,也顧不得春光外洩,狠狠地砸在李滄行的臉上,隨後人便癱了下去,痛哭不已。
在沐蘭湘嚶嚶的哭聲中,李滄行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間,卻是覺得脈門一痛,被紫光制住了要穴,登時發不出半分力,就這樣被半拉半拖地弄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去後馬上被紫光點了幾個要穴,全身上下除了口舌與眼睛外再也不能行動。
紫光在李滄行的房間裡來回踱了一陣,鼻子似乎在嗅著什麼,突然走到李滄行的床前,從他的枕頭底下摸到一個小瓶子,拔開塞子,聞了聞,冷笑一聲轉身李滄行:“果然是含笑半步癲,這回你還想抵賴不成?說,這東西從哪來的。”
李滄行就是再笨,聽這名字也知道是啥東西了,急得快要吐出血來,大聲嚷道:“師伯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有人害我,有人害我!”
“住口,你這畜生,你師父屍骨未寒,就做下這等禽獸不如之事,偷學邪派武功在先,用藥**師妹在後,我武當遭此橫禍,你不思為師門出力,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底線,留你何用!”
紫光越說越怒,高高舉起手臂,臉漲得血紅。李滄行臉如死灰,情知再說也是無益,閉目待死。
良久,這巴掌並未落下,李滄行睜開眼睛,只見紫光渾身發抖,手停在空中一直沒有落下,嘴裡卻喃喃道:“為什麼都這麼不爭氣,為什麼,為什麼?”
李滄行眼圈一熱,昂首道:“師伯你殺了我吧,我沒什麼好說的,邪派武功怎麼在我身上我也不知道,事到如今,我傷害了師妹,造成了不可彌補的罪過,就用我這條命去向她贖罪吧。我是武當弟子,敢做敢當,但迷藥之事確實不知情。我死之後,還請師伯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