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有路就走,一直走到懸崖絕壁。萬丈深淵,把自己摔下去,一了百了,這才是他現在所希望的歸宿。
一道粉色的身影從他的身邊一閃而過。混合了少女身上的幽香,帶著一陣旋風,奔向了武當玄武大殿的方向,如果李滄行這時候是正常狀態的話,一定會驚異於此人的武功之高,身法之快。
可是李滄行已經對此沒有任何興趣,繼續木然地向前走去,這個世界對他已經沒有了意義,無論碰到何人,去到何處,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四個黃衣的漢子在李滄行身後輕手輕腳地跟著,離他大約五六十步,時不時地隱身於草叢之中,正是當天在山下玉堂春酒樓有過過節的那金刀鏢局的金刀四傑。
脖子上貼著狗皮膏藥,還留著幾道指印的魏一揚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哥,現在還不動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排行老二的邱人傑皺了皺眉頭,對著正在沉思的張起明說道:“大哥,您真的確定這傢伙就是那天在玉堂春裡羞辱四弟的人嗎?”
張起明點了點頭:“千真萬確,那天我看到裴文淵後來回到鎮子上,弄了套乞丐的衣服,又買了些包子,就覺得古怪,一路跟了過去,就是來這武當的後山,給了這傢伙,孃的,這裴文淵號稱布衣神相,又稱千面人,易容之術江湖人人皆知,這傢伙那天還是個中年黑漢子,這會兒就扮成丐幫弟子啦。”
排行第三的林子休吐了吐舌頭:“大哥,這傢伙武功我們都見識過,高得不可思議,我們四個根本不是對手,就是知道他就是仇人,又能如何?”
魏一揚低聲罵道:“三哥,你是不是怕事了?我們金刀四傑的刀陣,向來縱橫中原黑白道上,還沒碰過對手,那天只不過是這廝使的障眼法,加上一上來就偷襲了我,讓我們使不出刀陣,這回我們四個都在,還能怕他不成?”
邱人傑也說道:“就是,人在江湖混,爭的就是一口氣,老四那天受了這麼大的羞辱,這裡又是武當的地盤,剛才那個裴文淵敢公然不給武當面子,想必我們就是出手給這傢伙一點顏色看,武當也不會怪我們的。”
張起明搖了搖頭:“這廝今天倒是透著古怪,那天雖然帶著面具,但是眼睛是無法隱藏的,那個樣子恨不得要吃人,今天卻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
魏一揚急道:“大哥,這廝一定是本來和裴文淵準備一起發難,在武當鬧事的,結果一看今天這麼多英雄,不敢造次,我看他有可能是魔教或者是巫山派放出來的奸細,對了,不是聽說北方新崛起的白蓮教,現在有什麼**散嗎?”
張起明的雙眼一亮:“對啊,聽說白蓮教這些年來練出了這種能控制人的心神,把人變成行屍走肉的邪門藥物,服之者不畏刀劍,那天這傢伙就根本不畏刀劍,而且在崖頂一呆兩天不吃不喝,看起來就是中了邪似的,一定是給煉成毒人了。”
邱人傑哈哈一笑:“那我們現在就一起上,這毒人空有一身蠻力,卻是全無智慧,我們把他擒下,送給武當,也算為江湖除了一害。”
張起明點了點頭:“就這麼辦,記住,一定要先布好刀陣,再問話,要是他回答尚屬正常,打他一頓就是了,要是不說話,就是毒人,毒人不畏疼痛,上來就要出致命招數。”
四個人商議已定,同時現身,各施輕功,趕了上去,幾個起落,就在還在緩緩前行的李滄行的四周,擺開了陣勢。
張起明站在李滄行的前方,厲聲喝道:“你是何人,報上姓名!再敢走一步,休怪我兄弟不客氣了!”
李滄行置若罔聞,呆呆地繼續前行。
四人對視一眼,魏一揚叫道:“大哥,此人是毒人無疑,廢了他再說!”也不等其他三人點頭,他就揉身上前,刀光如電,一招狂沙萬里,直掃李滄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