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興趣打聽鷹組裡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因為在他們的眼裡,這個什麼天狼已經是一個死人。
三十七號的聲音依然很平靜:“請多指教。”他行走江湖半生,遇敵無數,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高手,都多多少少會有自己的氣息,這種毫無氣息,讓他高深莫測的感覺,他以前只在陸炳身上見過,而心頭也泛起了一絲疑雲。
天狼冷冷地說道:“看閣下的招數,應該是出身武當。天狼不才,也學過幾天武當的拳腳功夫,今天願意以一雙肉掌,來討教閣下的武當絕學。”言罷腳下緩緩地劃過兩個圈子,不丁不八地站著,而左手刁起作爪狀,右掌橫胸,擺開了一個武當長拳十段錦的起手勢。
臺下一下子炸開了鍋,面對三十七號這樣的高手,這個什麼天狼竟然用的是武當的入門武功十段錦長拳,實在是太不把人放在眼裡,要麼就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長了,更是有些人在心裡嘀咕,這人該不會是喝酒喝到腦子不好使了吧。
三十七號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怒意,他曾經輸給過幾個巨寇的聯手,但還不曾被人如此小視過:“天狼,你是看不起我嗎?就用十段錦來對付我?”
天狼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我說過,只學過兩天武當的拳腳功夫,願意和閣下切磋一番。”
三十七號哈哈一笑,把軟劍一抖,直接就係到了自己的腰間:“好,那我就也以拳腳功夫領教一下閣下的高招!”說完,他氣貫雙臂,全身泛起一陣淡淡的藍氣,正是武當絕學太極推手。
三十七號暴喝一聲,身形一動,快如閃電,瞬間就欺到天狼的面前,左手疾出,去粘天狼的右拳,而右手劃了一個小半圓,緩緩而出,卻是蘊了千斤之力,慢慢推向天狼的胸前。
天狼的身形一動,腰肢一扭,右手與三十七號的左掌粘到一起,三十七號突然感覺到一陣陰冷之極的寒氣從自己的手上傳來,幾乎冰得自己半隻左手不能動,心下大駭,連忙把左掌的內力一暴,渾身的藍氣一下子大漲,這才勉強壓住了那種極寒不適的感覺,而右手這一下卻是和天狼的左掌對上,一陣灼熱火辣的感覺入體,彷彿整個手掌都要燃燒。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一下碰撞,三十七號直接雙掌一震,跟天狼的雙手脫離了接觸,倒飛出去三四步,身形微微一晃,而天狼卻是穩穩地立在原地,峙淵嶽停一般,紋絲不動。
三十七號自從出道以來,還從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有人居然能把極熱極寒兩種內力練到一身,而且剛才這一下碰撞,此人內力似乎還在自己之上,更可怕的是,自己尚不知此人用了幾成功力,而自己卻是已經全部發揮了。
三十七號又驚又怒,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天狼,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招式是武當的,但心法內力卻完全不是。”
天狼淡淡地說道:“錦衣衛內部是從不允許打聽出身與師承的,閣下如果想探出在下的師承來歷,可以繼續。”
臺下的低階錦衣衛們也都看出來剛才那一下是三十七號吃了虧,而幾個本來想站出來的龍組高手更是眼中精光閃閃,死死地盯著天狼,這個神秘的鷹組殺手居然一出手就震住了龍組高手,實在讓人不可思議,一些鷹組的隊長們都開始互相打聽起這個天狼是在哪個人的隊裡了。
三十七號咬了咬牙,從懷中解下軟劍,喝了聲:“得罪了!”軟劍一下子給繃得筆直,帶著冷冽的青光,向天狼的胸前要穴襲來。
天狼冷笑一聲,突然象是喝醉了酒似的,腳下幾個趔趄,搖搖晃晃地閃開三十七號的這幾劍,整個人卻是象要倒進三十七號的懷裡。
三十七號心中一凜,這天狼看起來腳步虛浮,卻是極高明的步法,他的手腕一抖,繃直的劍身一下子變軟,如水蛇一樣地向著天狼的肩頸之處纏繞。
天狼的眼中精光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