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的神秘力量,越要付出沉重的代價,我覺得他這話說得有道理,楊慎是靠體內的金線蠱來驅動血手神掌,而嚴世藩則靠著丹藥和採——補之術練成了終極魔功,我這天狼刀法,本質上跟他們也沒太大區別,這些年來我也飽受其真氣不受控制,走火入魔時的痛苦,這些事情全部結束之後,我就帶師妹隱居山林,到時候散去這一身來歷不明的武功,也許可以活得更長久些。”
陸炳先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起來:“滄行,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這一身天下所有的武人夢中求之而不可得的絕頂武功,就這麼散掉?好吧,就算你想散功,難道就不想著如何保護你的小師妹了?”
李滄行微笑著搖了搖頭:“不用,小師妹的武功,當世沒幾個比得上,早就不需要我保護了,再說,我怕我這一身的天狼刀法控制不住,哪天傷了我師妹,那可就是終身遺憾了。”
陸炳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上下打量著李滄行,似乎是想看透他的內心,判斷出他是一時戲言還是認真的。久久,他才搖了搖頭:“李滄行,我真的是看不明白你,也罷,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先想想如何從沐元慶口中得知真相吧。”
李滄行的眼睛眨了眨:“這事我還需要陸總指揮配合一下,今天所有參與捉拿嚴世藩的人,還請陸總指揮把他們集中在一起一個月,相互監控,就連如廁和睡覺都要幾人一組,斷不可把嚴世藩和沐朝弼落網的事情洩露出去。”
陸炳點了點頭,目光炯炯:“這點沒有問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那就是沐元慶的命你得給我留著,我得親自取他性命。”
李滄行的眉頭皺了皺,輕輕地密道:“陸大人,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是不是能給我個面子,以後留沐元慶一條性命?”
陸炳的眼中突然精芒暴射,周身的氣場一陣散發,讓幾步之外舉著火把的錦衣衛們都感覺到一陣勁風撲面,紛紛向後退了幾步,一個個相顧失色,也不知道剛才還在和顏悅色地和李滄行話著家常的陸總指揮,怎麼一下子就翻了臉。
陸炳面沉如水,開口道:“你們都先退下,我和李大俠有話說。”
十餘個錦衣衛如逢大赦,抬起地上的嚴世藩屍首就一溜煙地跑開,密林中只剩下陸炳和李滄行二人相對而立,站在濃濃的夜色之中,相對無言。
陸炳的一雙眸子成了這會兒他周身上下最閃亮的地方,他平復了一下心情,密道:“李滄行,如果有人把沐蘭湘給殺了,然後我這時候來勸你對來人手下留情,你會聽嗎?”。
李滄行輕輕地嘆了口氣:“陸炳,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是紀曉君的死,只怕並不是那沐元慶一人的設計,在他的背後,顯然是有那個黑袍劍客的影子,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個計劃,甚至從一開始讓紀曉君去找你,只怕也是出於這個黑袍劍客之手,沐元慶從小把我師妹養大,那種父女之情絕非作偽,對我小師妹如此,又怎麼會狠心地去殺妻送女呢?所以我覺得他被人脅迫的可能更大。”
陸炳沉聲道:“可是你說過,楊慎對你說,這個送妻送女的事情,是沐元慶自己計劃好的,與他人無關!怎麼,現在想到你小師妹了,想要變卦了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這點我也想過,但我覺得楊慎的血手神掌,包括那個金線蠱,都是給嚴世藩和那個黑袍劍客引誘著學成的,他在林鳳仙死之前,連那個黑袍劍客也沒見過,一切計劃,只不過是沐元慶和嚴世藩跟他商量的,而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嚴世藩和沐元慶都是聽命於那個黑袍劍客,楊慎只不過是一個外圍人物罷了,他知道的情況也很有限,所以可能會誤以為負責執行計劃的沐元慶就是主使者,卻不曾知另有高人。”
陸炳沉吟了一下,密道:“即使如此,沐元慶也是實際執行者,我絕不會放過他的,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