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瞪得大大的,就此氣絕。
李滄行一個箭步閃到了雲涯子的身邊,蹲下身去,一探雲涯子的鼻息,已是全無,再用內力一探他的內臟,心脈已斷,而且心臟那裡被徹底刺穿,這一下就是大羅金仙,也活不成了。
李滄行放下了雲涯子的屍體,緩緩地站起了身,看著陸炳的眼神裡,充滿了憤怒:“陸炳,你意思,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他,你為就要把他這樣殺了?還是你跟那個宗主有關係,不想我從他嘴裡知道更多的訊息?!”
陸炳冷冷地說道:“滄行,如果他肯說出宗主的訊息,剛才早就說了,還會這樣藏著掖著嗎?既然他剛才也不肯說,而且話中的意思,就是他也不過是宗主的一個下屬,一個名為盟友,實際也只能作幫兇的角色,你覺得他又可能掌握宗主的多少情報?你剛才說得很清楚了,如果他交代宗主的身份,就可以饒他一命,這樣的誘惑都不能讓他開口說實話,可見他確實不知道宗主是誰,再問也是無用。”
李滄行咬牙切齒地說道:“可是他現在是我找到宗主的唯一線索了,留著他慢慢審問,也許會有意外的驚喜,就算他不知道宗主的情報,可是宗主也許會前來滅口,到時候我們總有機會,可現在他一死,宗主連滅口都省了,陸炳,你這樣的天字第一號特務,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除非你跟那個宗主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陸炳的眉毛一挑,厲聲道:“滄行,你昏了頭是不是,你知道要留下他的性命,我們得承擔多大的風險嗎?他是建文帝后人,你是正德皇帝的遺腹子,而且黑袍此人多年來一直在各地招兵買馬,屯積軍械,圖謀不軌,他現在身份已經暴露,只要皇帝下令一查,他為了保自己一條命,一定會把跟我們的關係和盤托出,到時候我們就是附逆的罪名,要滅族的!你李滄行孤身一人,可以獨來獨往,卻要拖著我陸炳全家三百多口人跟你一起送死嗎?”。
陸炳這話說得聲色俱厲,李滄行一時也無話反駁,只能心有不甘地說道:“可是你出手也太快了,至少,至少你可以和我商量一下啊。”
陸炳冷笑道:“滄行,你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以為我還看不出來嗎?這個雲涯子,以前曾跟你也算有師徒之情,就算你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他一直是在害你,你也不可能真正下得了手殺他的。只要此人留在世上,就是個禍害,會把我們也牽涉進去,而且他一心想當皇帝,只怕你我的事情,他也跟裴文淵交代了許多,所以不僅他不能活,連那裴文淵,也一定要斬草除根!”
李滄行的眉頭一皺:“怎麼,你連裴文淵也不想放過?這出手也太狠了吧!”
陸炳正色道:“我是錦衣衛,在我眼裡,沒有婆婆媽媽的兒女情長,只有冰冷的利益,為了保護自己,我事情都可以做,現在我殺了雲涯子,那裴文淵勢必恨我入骨,以後若是留他性命,他就算武功不及你我,但他一有機會就可能把我們和黑袍合作的事情捅出去,雖然我也不能確定雲涯子和他說過了多少,但是為防萬一,我不能留裴文淵。剛才我在來之前,就已經震碎了裴文淵的心脈了,現在可以告訴你此事啦。”
李滄行的心中想起以前在黃山的時候,跟雲涯子和裴文淵在一起時,也曾短暫地有過重新回到門派的快樂,雖然自己那時候並不知道雲涯子一直是在利用自己,但是至少自己曾在黃山找到過家的溫暖,從他內心的深處,是想留下雲涯子和裴文淵一命的,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兩人作惡多端,萬死難恕其罪,但真正地看到這兩人就這麼快地死於非命,還是讓他有些黯然神傷,雖然他知道陸炳做的是對的,可一時仍然難以說出話來,眼眶中竟然隱隱有淚光閃現。
陸炳看著李滄行的模樣,冷笑道:“怎麼,李滄行李大俠,竟然會為了這兩個為禍天下的敗類而流淚?看來我除掉他們兩個,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