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牙:“可是,這件事情你不上報,難道就一定會給皇帝知道嗎?為就一定要置黑袍於死地?現在他一死,我們所有的線索全部中斷,你這樣是幫了宗主的大忙,我接下來還如何去查他!”
陸炳搖了搖頭:“滄行,其實我覺得黑袍說的話沒錯,你這一天到晚地,瘋狂地去追求你所謂的正義,真相,究竟又是為了?人世間有太多的不平之事,有太多的陰險與醜惡,你這樣管得過來嗎?現在你已經破獲了黑袍,也知道了當年那麼多的事情,可以說你已經全部知道了真相。你的徐師弟被黑袍所殺,我為你殺他報了仇,現在你可以說沒有仇人了,煉製金蠶蠱的那個宗主,並非俗世中人,他追求的不過是修仙,也不太可能會繼續出來害人,你從此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李滄行堅定地搖了搖頭:“陸炳,我跟你不一樣,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但凡這世上有陽光照射不到的黑暗,我都會把它去清掃掉,再說這個宗主顯然就是當年在武當下迷香害我和小師妹的人,也可以說就是他害得我一生命運悲慘,顛沛流離,與小師妹還是相隔這麼多年不能相認,現在他還在用金蠶蠱害人,綵鳳的師父,還有我的紫光師伯都死於他手,這樣的仇,你能讓我放棄嗎?”。
陸炳嘆了口氣:“現在你對宗主的所有了解,已經全部中斷,就只剩下了沐傑這一條線索,天狼,你沒有發現嗎?在你追求這個所謂的真相的路上,已經害死了多少人,這些人難道一個個都罪大惡極,非死不可嗎?可以說一大半的人本來罪不致死,但就是因為你的這種苦苦相逼,才會賠上這條性命吧。你再這樣下去。又想害死多少人,又要把你的多少兄弟置身於危險之中?”
陸炳看著默不作聲。凝視思考的李滄行,緩了緩。繼續說道:“你想想吧,這個宗主現在剛剛浮出水面,但他的力量有多強大,有多可怕,你應該能感覺得到,論武功,黑袍都說不如他,還說以你現在的功力,也許還要再練十幾年才可以和他相提並論。這還只是他服用金蠶蠱之前的實力,若他已經修仙成功,那更不是你這個凡人所能對付的。”
“再說他的勢力,就連黑袍,嚴世藩,冷天雄這樣的蓋世梟雄,也都是甘心被他所驅使,嚴世藩和冷天雄完全就是他的手下,黑袍這人名為合作者和盟友。但也明顯比他低了半分,若不是他不屑人間的權力,只想修仙問道的話,黑袍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去爭奪皇位的。滄行,黑袍這次過於託大,被你算計了。可是這樣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你不能以為你這次戰勝了黑袍,就能很輕鬆地打敗這個宗主。現在他在暗,你在明,更是不平等的競爭。你的前方,一片危險。”
李滄行朗聲道:“就算他比我強,我也不會怕了他,以前我的剛下武當的時候,光棍一條,只有一條命還有一顆正義之心,武功也不夠高,當時的黑袍或者是嚴世藩,再或者是冷天雄想要取我性命,那就是易如反掌,可是現在他們還不是一個個敗倒在我的手下?現在我眼前所有的敵人幾乎都已經被打敗,只剩下這個宗主還有冷天雄的魔教了,為在這個時候,我反而要畏首畏尾,半途而廢呢?陸炳,你是錦衣衛,也陪我這樣一路破獲了這麼多的大案,怎麼到了這最後的關鍵時刻,反而害怕了呢!”
陸炳嘆了口氣,眼神中閃出一絲無奈和落寞:“也許是因為你還年輕,只要年輕就有衝勁,闖勁,對一切都無所畏懼,而我,卻有點老了。老年人不復年輕時的雄心壯志,以前我想查獲這些案子,只是想討皇帝的歡心,可以加官晉爵,得到榮華富貴,但現在我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錦衣衛總指揮使,身兼三公三孤之職,可謂榮寵無以復加,可我越是在這個位置上,就越是覺得害怕,皇帝已經漸漸地對我起了疑心,這次我來武當,都不敢叫上達克林和慕容衝,就是不想暴露我跟你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