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胡部堂的意思差不多,只不過他想透過私下的貿易自己賺一點罷了。”
徐海哈哈一笑:“我早就知道嚴世藩不可能這麼大公無私的,天狼,其實無論是嚴世藩,還是胡宗憲,都願意和我們開海禁通商,就是你們的皇帝,也遲早要開海禁的,天狼,你們錦衣衛只會順著皇帝的意思行事,到時候他要和我們合作做生意,你還攔得了嗎?”
天狼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他突然想到了胡宗憲的大計劃,現在絕不是出手殺死這三個倭首的時候,至少,在分化倭寇之前,不能做這種事情,徐海等人的承諾絕不可靠,這回在義烏生事不成,又折損了所有東洋刀手,出於給島津氏一個交代的需要,也會在沿海一帶報復性的攻擊,只有讓汪直和徐海這時候跟廣東海盜打個你死我活,才可能救沿海的民眾於水火之中。
想到這裡,天狼的表情也舒緩了起來:“徐先生真是明白人,我們錦衣衛忠的,只有皇上而已,現在皇上礙於面子,不能明著開海禁,但胡宗憲的意思和他的想法是最接近的,只要你們不惹事,不再攻擊沿海城鎮,那我們會逐步地放鬆海禁,至少可以私下裡做做生意,胡宗憲也知道你們的生意現在做得大,手下要養的人也多,不讓你們吃飯是不行的。”
徐海搖了搖頭:“可是無論是胡宗憲,還是嚴世藩,都不敢說現在就開禁和我們進行貿易,老實告訴你吧,這回我們在這裡整這麼一出事,也是給你們一點警告,就是要告訴你們,我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要只說漂亮話,而沒有實質性的東西。”
“胡宗憲和嚴世藩都說過,朝中的另一派大臣總是拿我們攻擊沿海城鎮說事,說我們是頑匪,不可交往,這回我們就不攻沿海,改在這麼個窮鄉僻壤做這一票,已經給足了你們面子了,若是你們還拖延時間,遲遲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們也只能繼續攻擊沿海城鎮了。”
天狼哈哈一笑:“徐先生好健忘啊,你們若是真的撕破臉,難道跟陳思盼和蕭顯開戰也不需要我們幫助了嗎?”
徐海的臉色大變:“怎麼,你連這事也知道了?”
天狼的表情變得冷峻起來:“別忘了,我們是錦衣衛,胡宗憲不敢在這件事上對我們有所隱瞞,此事已經快馬送交京師了,如果皇上同意,那我們就會出兵幫助你們消滅這些廣東海盜,這些海盜也是在海上搶掠多年。如果你們能順利消滅他們,所得的財物不比搶些沿海鎮子要好得多?”
上泉信之突然開口道:“不一樣,搶劫沿海村鎮可以擄掠人口。回我東洋販賣,錢不是我們行事的唯一目的。”
天狼的心中一動,看來上泉信之的目標和徐海還不一樣,他除了錢,還要人口,這很有可能是那些日本領主們的意思。於是天狼冷冷地回道:“消滅了海盜之後,有的是俘虜給你們。還缺人口嗎?”
上泉信之嚷道:“不行,那裡沒有女人和小孩子,我們要的是這些。”
徐海似乎對上泉信之的舉動不太滿意。用日語,打斷了他的話:“上泉君,我們的事情回頭再解決,不行的話我去給你買女人和小孩子好了。南洋那裡這種生意很多。打垮了姓陳的,還怕沒的買嗎?”
上泉信之沒有說話,徐海轉而繼續對天狼說道:“那好,我就等你們的訊息,記住,不要讓我們等得太久。”說著,三個人都轉過身準備離開。
天狼的心裡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今天以一對三。又無援手,情況是極為不利的。能靠著不戰而屈人之兵,已經不易,以後再想辦法對這些倭寇各個擊破,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等一下,那個施文六,你們不管了嗎?”
徐海回過身,嘴角勾了勾:“就這傢伙也配和我們合作?若不是嚴世藩託我們關照他一下,加上我確實對義烏這裡挺感興趣的,我才懶得跟他多廢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