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巨響,這些人所搏鬥的地方突然火光沖天,騰起一聲巨響,緊接著類似的爆炸聲此起彼伏,接二連三地響起,刺鼻的火藥硝石味道瞬間代替了那陣子腥臭的毒血味,瀰漫了整個場地。
天狼心中一驚,想必是這些毒人的體內都給埋了炸藥,肚破腸流之時,也能引爆這些炸藥,變成自爆人,這白蓮教果然邪惡之極,不僅讓這些毒人力大無窮,生啃活人,血液帶毒,還能讓他們在被人完全砍殺,無法繼續戰鬥時主動爆炸,若非自己今天親眼見識到毒人的厲害,只怕初次交手的話,還真的很可能著了毒人的道兒,給炸傷或者是毒到。
硝煙漸漸地散盡,戰場上一片狼籍,七零八落的殘肢碎體到處都是,而毒人的黑血四處流淌著,散發著刺鼻的腥臭,中人慾嘔。
躺在地上無法行動的大寨主楊春捂著胸口,眼眶欲裂,對李自馨吼道:“他們明明已經棄劍投降了,你們怎麼還下如此狠手!”
李自馨不屑地冷笑一聲:“老子讓他們投降的時候,他們卻不扔下兵器,還想抵擋,機會只有一次,說要他們死無全屍,那就一定要做到,明白嗎?”
他的眼光陰毒地掃了一遍楊春,李雙全和林武星三人,陰惻惻地說道:“你們在擔心別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吧,我們教主說過,如果你們投降,可免一死,,還可以給你們留下寨主之位,但你們不投降,那就是自己做死,怪不得別人了。”
林武星高聲叫了起來:“李自馨,我們戰敗,無話可說,要殺要剮,衝著我們三個來好了,別動我們寨子裡的兄弟,他們是無辜的。”
李自馨突然仰天大笑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殺氣,聽得人背上發涼,笑畢,他低下頭,惡狠狠地說道:“只動你們三個?太便宜你們啦,你們羊房堡敢當面對抗我們白蓮教,不給你們一點教訓,其他寨子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呢!”
他說著,狠狠地做了一個手向下的姿式,而那些持刀劍立於一旁的白蓮教眾們,個個眼露兇光,對著那些已經棄刀劍而降的羊房堡的嘍羅和外援們,一陣砍殺,他們並不是毒人,武功本就高強,殺起人來也是乾淨利落,刀刀衝著要害招呼,往往一下斃命,那些可憐的人往往連慘叫都來不及出口,就一個個身首異處,倒在血泊之中。
林武星看得一口血吐了出來,眼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他掙扎著想起身反抗,卻被幾個蒙面的白蓮教高手上前,以劍加頸,又點了幾處穴道,頓時動彈不得,李雙全和楊春也遭遇了同樣的待遇,除了三個首領外,其他所有在場內抵抗過的羊房堡的人,就這樣被殺了個乾乾淨淨,幾百個活生生的人幾乎是在一轉眼的功夫變成了幾百具屍體,速度快得連天狼想找個地方易容出手相救都來不及。
林武星的嘴角和鼻孔都冒著血,幾乎要把鋼牙咬碎,怒吼道:“李自馨,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畜生,你說過放下武器不殺的!”
李自馨得意地仰天狂笑:“你們這幫笨蛋自己不聽清楚,老子只說了還打個球啊,再不放下武器,全都剮了,又沒說不殺他們。只說給他們留個囫圇屍體罷了,不象剛才的那些人,只剩堆骨頭。我們教主說過,你們羊房堡若是敢反抗,拒絕我們的吞併,那就一個不留,今天老子心情不錯,只殺你們敢持刀反抗的,算是夠客氣的啦。”
林武星等人也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講道理是完全沒有用的,只能閉上雙眼等死。而一旁的天狼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握緊的拳頭和微微發抖的身軀顯示他這時正極力壓抑自己的憤怒,周圍的王四等人已經全跑了,只剩下他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如果剛才不是換面具,他早就一個人衝出去了,無論如何,這樣的慘劇在自己的面前發生而不去阻止,已經超過了他作為一個武者的底線。
黃衣的羊房堡大當家楊春眼中神光已散,他吃力地撐起自己的軀體,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