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下次別這麼逞強了,命是自己的,這賬冊還可以慢慢來。”
天狼微微一笑。拿起賬冊翻了幾頁:“這兩個狗官做這些賄賂賬冊,可比他們做正事時記錄湖廣的錢款稅銀要認真多了。看起來在他們心中,嚴嵩比起皇帝。比起百姓都要重要得多。”
屈綵鳳秀目流轉:“我聽劉東林說,明天嚴世藩就會到,這裡出事的訊息只怕很快就要傳遍官場了,接下來我們想要再蒐集嚴黨受賄的證據。只怕就難了。我們還得抓緊行動才是。”
天狼點了點頭:“嗯,接下來我們要去的,是新任湖南巡撫李名梁,此人也是嚴嵩所舉薦,但在他的黨羽中,算是關係比較遠的,而且根據上次劉雲起的情報,他找來護院的不是魔教中人。而是洞庭幫的人,我們這次行動的難度。應該會小一點。”
屈綵鳳搖了搖頭:“天狼,不可大意,我和洞庭幫多次交手,他們有幾個是很強的,不比上官武和司徒嬌差,若是楚天舒親自坐鎮的話,只怕你我不出全力,很難脫身,而且在武昌府內我們有劉師兄接應,可是長沙城裡沒有我們的勢力,只能孤軍奮戰了。”
天狼微微一笑:“車到山前必有路,其實我覺得有點奇怪,就算李名梁和嚴嵩父子的關係沒那麼好,可也是嚴嵩的正經門生,他不向嚴嵩求助,卻向魔教的死對頭洞庭幫求助,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
屈綵鳳搖了搖頭:“那個李名梁情況有點特殊,當年前任湖南巡撫商震卸任回家的路上給我們打劫,查出了他在任上受賄之事後,這湖南巡撫就成了一個燙手的位置,遠不是什麼肥缺了,那幾年洞庭幫和我們也一直在攻殺不斷,官兵根本不敢管,嚴嵩派了這個一個人來湖南,要麼就是指望他力挽狂瀾,要麼就是想坑他,現在看來 ,後一種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天狼點了點頭:“仇鸞也說過,這個李名梁早年給嚴嵩送禮的時候,不懂規矩,送了幾個美貌的歌姬,而那嚴嵩的夫人歐陽氏性極妒,為這個天天吵得嚴嵩不得安生 ,最後嚴嵩也只能把那幾個歌姬另送他人,可能是在這件事上惹了嚴嵩不高興,所以一直不得升遷。”
“後來這個人在禮部的員外郎任上一做就是十幾年,最後咬咬牙走了嚴世藩的路子,才給了他這麼一個湖南巡撫的缺,可沒料到沒過一年洞庭幫就崛起了,這人為了保境內的平安,就乾脆和洞庭幫合作啦。聽你這樣一分析,可能前一陣嚴嵩害死丁汝夔的事情也讓他心生恐懼,擔心自己哪一天也會象丁汝夔那樣給丟擲去當替罪羊,乾脆就買了洞庭幫當保鏢啦。”
屈綵鳳微微一笑:“這回要和洞庭幫正面起衝突了,你打算怎麼辦?”
天狼想了想:“先去長沙,打聽清楚情況,摸準了再下手,至於這本賬冊,還得儘快送到京城裡仇鸞那邊才行。”
屈綵鳳“哦”了一聲:“需要我再麻煩一次劉師兄嗎?”
天狼擺了擺手:“不可,這回賬本失竊,嚴世藩到了以後肯定會仔細排查,以他的精明,會懷疑到劉舵主的,所以現在不能和劉舵主有任何聯絡,以免害了他,這賬冊我會透過錦衣衛的人送回京城的。”
屈綵鳳的眼中光波流轉:“你這次不是單獨行動嗎?又怎麼能和錦衣衛扯上關係?”
天狼笑了笑:“我總有自己的門道的,不過我不能找這武昌城中的錦衣衛,這樣太明顯了,而且現在是峰口浪尖,嚴世藩也一定會派人封鎖北上的道路,企圖把這賬冊給截下來,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向南去長沙,在那裡找到當地的錦衣衛,然後讓他們走水路,沿江而下,到了南京城的時候再折返北上,這樣雖然要繞一個圈,但可以避開嚴世藩的搜尋。”
屈綵鳳點了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這件事我聽你的,只是你的傷,真的不妨事嗎?”
天狼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