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接應你們,還好,總算是遇上了,對了,我師父他們呢?”
上泉信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個,冷教主他們昨天夜裡和我們是分頭攻擊台州的東門和南門,只可惜賊人狡猾,兩邊都設了埋伏,冷教主他們好象最後是向東突圍而去,怎麼,你們沒有接到他們?”
林震翼搖了搖頭:“如果是從台州向東的話,只有再折向北邊這一條路了,上峰嶺是從南門向東南方向出海的必經之路,不過家師和幾位師叔都是絕頂高手,而總壇衛隊也盡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明軍是休想攔住他們的,上泉首領,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先透過這上峰嶺吧。”
上泉信之眼珠子一轉,忽然說道:“林老弟,我聽說你在花街的時候碰上了敵軍的伏擊,帶頭的好象就是那個什麼天狼,你還受了重傷,怎麼,這麼快就好了?還有,你的幽冥追魂槍呢?”
林震翼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神情變得痛惜萬分起來:“都怪我們輕敵大意,中了賊人的暗算,那戚家軍還找來了一千多江湖高手作外援,而突襲我們的,就是這個天狼所率的高手,慚愧得很,兄弟學藝不精,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得吐血,而我的兵刃幽冥追魂槍,也在混戰中給打飛,暫時只能用這玩意了。”他說著揮了揮手中的那杆淡藍色的長槍,雖然虎虎生風,一看就是名品,但比較和以前那把幽冥追魂槍不好比。
上泉信之還是有些疑慮:“那天狼的武功非常高,中他一掌只怕十天半個月也難恢復吧,林老弟當真沒事?”
林震翼的嘴角勾了勾,把外衣一撕,肩頭那裡給他扯出一個大洞,只見他身穿著一件烏黑色的護身寶甲,非金非銀,看起來象是用千年的藤條和烏金絲,猴毛混合而成,而肩頭那裡,明顯地陷下去一個小塊,細細看,分明是一個掌印。
林震翼說道:“若不是有這一身天蠶絲寶甲,只怕我這隻右肩,就已經粉碎了,幸虧那天狼打中我時給我擋了一下,沒有用上全力,又有寶甲護身,我當時知道不是他對手,咬破了舌尖後噴血而退,若非如此,只怕我們那六千多兄弟,還不得全身而退呢。”
上泉信之的眉頭舒展了開來:“原來林老弟是詐傷啊,厲害,果然不愧是冷教主的高足啊。”
林震翼擺了擺手:“慚愧得很,打不過人家。還得靠裝死裝傷來躲過一劫,不說了,這回我們在花街戰敗。但沒有太大損失,看起來上泉首領也沒有什麼損失,我們中原有句俗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的主力還在,以後有的是機會反擊。”
上泉信之咬了咬牙:“是的。先退回老家,再從長計議,林老弟。咱們走。”
林震翼一揮手,手下的那兩百名黑衣勁裝的魔教高手們紛紛讓開兩邊,上泉信之一馬當先,身後的倭寇大隊人馬猶如一條長龍。開始向著那上峰嶺走去。
太陽漸漸地爬上了半空。一縷陽光刺破了這山嶺間的晨曦與霧靄,灑在了上峰嶺兩側的山包上,上泉信之看得真切,兩邊的山頭鬱鬱蔥蔥,盡是那松枝柏葉,而在這山林之中,鳥兒歡快的叫聲不絕於耳,而此時。一萬倭寇已經有八千多人進入了這山谷之中。
上泉信之已經能看到谷外的陽光了,甚至他的鼻子裡也鑽進了帶著鹹鹹海風的氣味。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暗道終於算是撿了條命了,得意之餘,不由得哈哈一笑,指著這兩側的山頭,對林震翼說道:“我看那戚繼光,也不過是酒囊飯袋,徒有虛名而已,有著如此險要的地勢,只需要在兩邊的山頭放上一千伏兵,再派五百軍士堵住谷口,我這一萬人馬就是再厲害,也成甕中之鱉,只能束手就擒啦。”
林震翼微微一笑:“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你還真的就應該束手就擒。”
上泉信之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見眼前的這個“林震翼”把手往臉上一抹,就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