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可靠的,就算退一步,她有什麼陰謀,僅靠著那塊令牌和自己的真名實姓,屈綵鳳也不可能把太祖錦囊給他,只要太祖錦囊不落在嚴世藩這個奸賊手中,就避免了最壞的情況。
但天狼再一想到巫山派還是處於危險之中,也不知道屈綵鳳和那幾萬婦孺老弱,能不能避過此劫。只恨自己現在身受重傷,連走路都困難,又處在這虎狼巢穴之中,想救屈綵鳳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祈禱屈綵鳳吉人天相,能安然渡過了,而等自己痊癒之後,無論屈綵鳳是否脫險,都要向陸炳好好算算這筆賬。
天狼正思量著,卻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接近,他警覺了起來,躺了下來,用還能行動的左手給自己蓋好了被子,眯起眼睛,作假睡狀。
來人的腳步很輕,但很穩,呼吸平穩,幾乎聽不到他的心跳,顯然是頂尖高手,這個時候在雙嶼島上,除了徐海,還會是誰來看自己呢?
徐海的身影出現在門邊,今天他換了一身藍色的帆布勁裝,在這倭寇的老巢裡,倭寇們是不穿綾羅綢緞的,即使想穿,給這海風一吹,浪頭一打,沒兩天也壞了,白白浪費好東西,只有這種帆布製作的勁裝結實耐用,防水防風,上次天狼在島上觀察時,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
徐海進了門後,冷冷地說道:“不要裝睡了,天狼,我知道你醒著呢。”
天狼睜開了眼睛,扭著看向徐海:“徐兄如何得知?”
徐海重重地“哼”了一聲:“你的心跳和前些天昏睡時的不一樣,而且剛才我看到那伊賀天長從你這裡出來,飛也似地下了懸崖,之前還有人看到你們一直在交談,你還給了他什麼東西,所以才通知了我過來的。”
天狼微微一笑,坐起了身:“原來徐兄一直在派人監視在下啊,難怪來得這麼快,不過你還是慢了半步,伊賀先生已經走了。”
徐海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天狼的床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緊緊地盯著天狼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天狼給他看得有些感覺奇怪,說道:“徐兄,在下有什麼不對嗎?”
徐海輕輕地嘆了口氣:“天狼,枉我這麼信任你,你卻背叛了我,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恨起來就忍不住想取你性命。只是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句話,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起我來的?難道你在我面前一直是戴著面具偽裝嗎?”
天狼的心中暗道僥倖,那伊賀天長到現在還把面具留在自己的臉上。顯然是看過自己的真容之後,還沒有向倭寇們透露這個秘密,而徐海應該也不知道這並不是自己的本來面目,不過他的心裡也確實多少有些愧疚。即使徐海是個倭寇。自己還是一直在利用他,算計他,雖然鳳舞在島上的所作所為自己事先並不知情,但徐海把這賬算到自己的頭上,似乎也不為過。
天狼正色道:“徐兄,在下確實利用了徐兄為這次談判牽線搭橋,但如果你指的背叛是刺探島上軍情的話,那實在是冤枉了在下。 我和你一樣,事先並不知道鳳舞的所為。她也是上了岸以後才告訴我她要去刺探情報,那個時候,那種情況下,我已經不可能阻止她了。”
徐海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那你為什麼又要在汪船主面前承認此事是你的主使?現在你的說法完全否定了這點,到底哪句話是真?”
天狼輕輕地嘆了口氣:“在下和鳳舞的淵緣很深,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就算她也利用了我,我至少得保證她的生命安全,當時在大殿中她的身份暴露,被人所制,若是我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一來汪船主也不一定會相信,反而會給嚴世藩挑撥的藉口,說我丟卒保帥,二來若是汪船主當時遷怒於鳳舞,直接下令將她處死,那我等於害了鳳舞,我畢竟 談判正使,汪船主就算再憤怒,也不至於取我的命。思前想後,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