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知道當年的海禁之令,有些草率,不管怎麼說,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些年東南的海患一直不得平息,反而愈演愈烈,這也是值得反思的,胡總督上任以來,跟你們有過幾次大戰,互有勝負,可是軍事上很難把你們徹底消滅,因為你們在海上有優勢,而我大明就算可以練出精兵強將,也是費時用餉,得不償失。”
“所以皇上和胡總督有意改弦更張,將汪船主和眾位兄弟們先行赦免,然後招安為官軍,以保海上通商的渠道通敞,到時候通商之事,可以再議,但無論如何,各位已經走得很遠了,要想回頭,讓朝廷,讓大明的父老百姓們重新接納你們,服罪招安,都是第一步要做的。”
嚴世藩突然怪笑起來:“哈哈哈哈,天狼,你的口才真的不錯,我以前還不知道你有這本事,怪不得陸炳這麼看重你,連謊話都說得面不改色,哦,錯了,你本就是戴著面具。”
天狼一直在留意著嚴世藩,今天其實自始至終,他都知道真正的勁敵不過是嚴世藩一人而已,他才是唯一一個不想和議成功的人,就連汪直,也是內心希望談和成功的。
於是天狼淡淡地說道:“嚴侍郎有何高見,但說無妨,我不知道你這位朝廷不派而至的不速之客,又有什麼內幕訊息。”
嚴世藩站起身,向著汪直行了個禮,汪直抬了抬手,示意嚴世藩開口,他正被天狼壓制得厲害,現在嚴世藩肯出來幫你擋住天狼,求之不得。
嚴世藩站到天狼面前三尺處,邪惡的獨眼裡冷芒一閃:“我乃是當朝首輔嚴嵩之子,朝廷的一切大政方針,均需經過我父子之手,可以說我父子就代表著大明,你剛才所說的那些招安,赦免之事,我這個實際的內閣首輔都沒有聽過,更沒有同意過,你在這裡拿了塊朝廷金牌就左一句皇上密旨,又一句朝廷旨意,請問皇上的詔書何在,內閣的硃批公文何在?”
天狼冷冷地回道:“嚴侍郎,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先請問你一句,你現在的身份是朝廷的官員,當朝的首輔之子嗎?那你站在這雙嶼島上 ,目的何在?是皇上給了你什麼旨意和公文?讓你來此與汪船主和談?”
嚴世藩的嘴角勾了勾:“天狼,嚴某來此,是個人行為,與任何人無關,只是嚴某素來景仰汪船主,不忍見東南生靈塗炭,所以不惜冒死上島,與汪船主做些有利於雙方的交易罷了。”
天狼哈哈一笑:“既然你說你是以個人的身份來島,我就不用稱呼你的官職了,嚴世藩,無論你是大明之官還是大明之民 ,都應該清楚我大明的法律,剛才的眾位頭目都說,通倭者要滅族的,你作為朝廷高官,沒有皇上的批准,就出現在這裡,當倭寇的首領的座上賓,請問你敢不敢到皇上面前和我說明此事呢?”(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二回 冷對嚴世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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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世藩邪惡的獨眼中光芒閃閃,沉聲道:“天狼,你以為就你有御賜金牌前來島上談判嗎?實話告訴你,嚴某就是信不過你們錦衣衛,這才要上島一查,看看你們能做什麼有損國格和大明利益的事情。事後嚴某自當向皇上稟報此事,用不著你在這裡胡扯八道。”
天狼毫不遲疑地接道:“是麼,既然嚴世藩你說了有損國格,那麼請問嚴大人你來到這裡多時了,看到汪船主這樣坐著龍椅,穿著黃袍,口口聲聲自稱徽王,還說不是我大明子民,不服我大明皇帝的號令,如此違制忤逆之事,你身為朝廷高官,不當面制止,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