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嘆了口氣:“綵鳳,你我這樣是自暴自棄,我心中仍有師妹,你也不可能完全忘卻徐師弟,更何況,就是徐師弟,現在想的仍然是你,假以時日,也許他還會回來找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
屈綵鳳緊緊地咬著嘴唇,嬌豔欲滴的紅唇上,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滄行,事到如今,你,你難道還想著沐蘭湘?”
天狼不回頭,卻堅毅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也很想把我的心給挖空,這樣就可以不再想我的小師妹,可是我做不到。只要見她一面,我所有給自己設定的防線就會全部崩潰,今天我之所以發狂到走火入魔,不就是因為徐林宗還心裡有你,而對我小師妹不忠嗎?”
“綵鳳,你我都清楚,我們就算成了夫妻,心裡卻仍然是有著別人,就算你能忘了徐師弟,我也不可能忘了小師妹,這樣對你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負了你,對不起。”(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九回 舉酒對紅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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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說完,站起身,撿起了剛才暴衫後落在林中的斬龍刀與莫邪劍,身形一動,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片小樹林。
屈綵鳳呆呆地坐在原地,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睛裡不斷地湧出,很快凝成了點點冰晶,灑在身下的雪中,她喃喃地說道:“屈綵鳳,你好傻。”
天狼就這樣赤身露體地跑回了山寨裡,好在夜色已深,大家都已經休息了,他拐到了製衣的鋪子裡,摸了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又弄了雙靴子,這才敢大搖大擺地走出來,經過這一夜的折騰,儘管他的內力已經恢復,但仍然感覺到刺骨的嚴寒,露在外面的面板也給凍得通紅,甚至有些鼻孔堵塞的感覺,象是傷風感冒的前兆,這也是習武多年來很久沒再經歷過的事情。
天狼知道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打坐運功,雖然今天屈綵鳳不惜隈身取暖,把自己從經脈盡斷的危機中拉了回來,可是寒氣已經入體,不及時逼出的話,只怕會落下內傷的病根,他離開了這衣帽鋪子,轉到了寨中的地窖,幾次出入巫山派總舵,他對這裡的各種機關佈置和建築分佈早已經爛熟於心,為了迎接這一批批上山助守的各地分舵成員,屈綵鳳也早已下令開啟了幾個封存的酒窖,尤其是在這冬天的雪夜,供宿在雪地裡的群豪們飲酒驅寒。
天狼鑽進了一個酒窖,風雪太大。守在外面的兩個女兵早已經昏昏欲睡,圍 著外面的火爐在取暖,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就是一個黑影進了酒窖,再定晴一看,什麼也沒有留下,只有那兩扇木門被風吹得“哐當”“哐當”地直響,兩人相視一笑,又繼續一邊攏著手,抱著鋼叉。在火盆前來回地跺腳活動著。
天狼鑽進了這個酒窖,上下三層的空間裡,到處都堆滿了酒罈。這裡都是沒有兌水的燒刀子烈酒,談不上多好喝,但足夠烈,點火即著。是綠林豪客們的最愛。他找了一個陰暗的角度坐了過去,開啟一罈酒的壇口封泥,一股撲鼻的酒香一下子冒了出來,讓他情不自禁地喝了聲:“好酒!”
屈綵鳳的聲音幽幽地從酒窖的入口處響起:“滄行,你要喝酒,為何不叫我?”
天狼知道從衣帽鋪那裡,屈綵鳳就一直跟著自己,他嘆了口氣:“綵鳳。你不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嗎?”
屈綵鳳裹了一層白色的棉袍。一如她那如霜雪般的白髮一樣,純潔無瑕,她那絕美的容顏漸漸地從門口移了過來,表情已經變得很平靜,眼睛裡有點紅,顯然是哭過了,但現在卻不再有哀怨,她的左手拿了一件棉布做的黑色披風,遠遠地扔了過來:“你那幾件衣服還不能禦寒,裹件棉袍吧。”
天狼也不客氣,把身子裹在了棉袍裡,嘴裡說了聲:“謝謝。”
屈綵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