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復肉身,也可以讓你們這些人都回到二十年前,這些恩怨,不都盡消了麼!”
徐林宗冷笑道:“你這話我聽了太多次了,不過是要騙我為你效力罷了,你覺得現在我還會信你的話嗎?其實你不用找我,只要繼續控制峨眉的了因師太就行了。或者,對智嗔做點手腳,讓少林出面,不是更好?”
嘉靖皇帝嘆了口氣:“少林寺有千佛之力守護,不是我能控制的,不然我早就去控制這幫賊禿了,至於了因,畢竟一介女流,她不可能組織整個伏魔盟,只有你,林宗,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徐林宗沒有直接答應,冷冷地說道:“我若是不肯幫你做這事,只怕你就會拿綵鳳來威脅我了吧。或者再拿我爹的性命威脅是嗎?”
嘉靖皇帝哈哈一笑:“林宗,何必說得這麼直接呢,留點面子不是挺好,不錯,你爹和我一樣,現在對李滄行恨之入骨,他殺了你的兄長,又奪了你們家的地,雖然你一直覺得這是不義之財,也為這個跟你爹多次爭吵,但現在人地兩失,還有什麼爭吵的必要?就算你把李滄行當成師兄,他會覺得你是師弟嗎?”
徐林宗嘆了口氣:“不管你怎麼說,我對大師兄總歸是恨不起來,這麼多年來,是他一次次地保護了綵鳳,躲過了你的一次次毒手和算計。”
嘉靖皇帝冷笑道:“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回李滄行對陸炳說,他跟屈綵鳳已經恩怨兩清了,非但不會來救她,而且有可能會殺了她,為沐蘭湘報仇!”
徐林宗不信地搖著頭:“這怎麼可能呢?大師兄不會如此絕情的!”
陸炳嘆了口氣:“林宗啊,你是沒有見到李滄行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完全是個六親不認,嗜血殘殺的魔鬼,沐蘭湘的死,不僅讓他斷了所有的牽掛,也讓他失去了所有的人性,一路過來,他殺降,屠村,掠奪,洗劫,幾乎是無惡不作,若非如此,他的實力如何能擴張得這樣強大,這樣兇狠?”
“你以為他只是跟你徐家過不去嗎?你錯了,他是一路之上都要拷掠各地的富人豪強,逼他們交錢獻地,讓莊園的佃戶奴僕們加入他的軍隊,再把那些地都分給這些佃戶,如此,才能迅速地拉起這麼龐大的軍隊!”
徐林宗半晌無語,久久,才說道:“他真的這樣做了?”
陸炳點了點頭:“不僅如此,他還一路摧毀寺廟和道觀,強行讓僧人與道人還俗,一路之上,只允許民眾們崇拜他的天狼教,而天狼教的主神,就是他本人,現在的天狼,已經膨脹得把自己當成神了,或者說,他是想用這樣的方法,讓山野村夫和佃戶平民們,都瘋狂地擁護他。”
徐林宗點了點頭:“這倒是跟他的理念一樣,他以前就多次說過,這天下的富人地主,乃是窮人頭上的吸血鬼,不勞而獲,而寺院道觀,也是佔了大量的田地,養活著大量的僧人道士,這些人越多,百姓就給盤剝得越苦,解放天下人的田地,分給天下百姓,這沒有什麼不對!”
嘉靖皇帝冷笑道:“徐林宗,你也是跟李滄行呆多了,變得跟他一樣地迂腐幼稚,你也不想想,這天底下哪可能人人平等,每個人的能力,智力都不一樣,就算都給了一樣的田產錢財,一輩子下來,有些人就能打下大大的家業,有些人一輩子一事無成,只能賣田售地,最後子孫給人打工當佃戶,大明的祖制雖然偏向了士大夫和宗室們一點,但也不至於讓天下百姓都窮困得不能活了。”
“就象屈綵鳳,口口聲聲要劫富濟貧,可是她連自己的那個大寨都養不活,那些弱者在她那裡過得很好,可是山寨外面勤勞本份的百姓,卻要受她的盤剝,你說那些士紳和宗室是吸血鬼,難道屈綵鳳就不是?打了個替天行道的旗子,就能解決這世上的不平嗎?”
徐林宗嘆了口氣:“算了,跟你一輩子也不可能爭出個結果出來的。不過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