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涯子哈哈一笑,右手變抓為彈,在屈綵鳳的玄冰長刀的刀身上一擊,震地這一刀偏離了方向,而他的左手則不閃不避,想要強行衝過屈綵鳳的這一道刀輪舞,直抓他的玉腕,而他的聲音中透著狂妄:“就憑你,也想傷到本仙?”
可是雲涯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他的五官突然從一團的黑氣之中閃現出來,這回是寫滿了錯愕,而他的身形,近乎本能地暴退,哪還顧得上再去攻擊屈綵鳳?從他的左手,一股電流般的,經久未有的感覺,直傳到他的大腦之中,上一次,還是在武當的時候,李滄行給了他幾乎幾百年來從沒有過的這種感覺,自從脫離人類後,幾乎這種感覺就沒有再出現過,那是…………痛!
雲涯子暴退三丈,不可思議地看著屈綵鳳,就如屈綵鳳臉上同樣的表情,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一樣,他的目光,漸漸地和屈綵鳳一樣,看向了同一個地方,那就是他的左手,無名指和中指這兩根手指,已經不翼而飛,正落在屈綵鳳的腳下,指關節還在不停地勾著,那正是黃山折梅手中的扣腕八式中的精妙擒拿手,就在這一瞬間的功夫,手指上漸漸地浮起一陣冰霜,而那勾動,也終於停了下來。
雲涯子的兩隻斷指之處,流出暗紅的血液,他的手在痛,心在發抖,如果流的是紅色鮮血,而不是那種黑血,就說明這樣的創傷是永久的,無法修復的,再也不可能象剛才柳生雄霸刀刺入體那樣,還能長出五臟六腑出來!這就說明,雲涯子的這兩根手指,永遠地,被斬斷了!
雲涯子仰天怒號起來,如同受傷了的猛獸的嚎叫,一小半是因為久違了的疼痛,一大半是因為極度的驚恐:“不,這不可能,屈綵鳳,你,你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傷得了本仙?!”
屈綵鳳也是一臉茫然,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玄冰短刃,刀身之上,幾滴鮮血正順著血槽流下,剛才這一刀太快,太突然,突然到斷指之時,幾乎沒有造成大規模的破損與出血,幾滴鮮血,在順著血槽下落的過程之中,慢慢地被刀身上的寒氣所凝,結成了暗紅色的血晶,掛在了刀頭,越凝越大,越凝越多。
屈綵鳳喃喃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呢,這妖物刀槍不入,甚至可以復元,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刀法能傷到他?”
徐林宗正半臥在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臉上卻帶著興奮之色,吃力地說道:“綵鳳,你,你的體內,是不是,是不是有,有滄行的,滄行的血?”
屈綵鳳突然雙眼一亮,哈哈大笑起來:“啊呀,老孃怎麼沒想到這層?老孃和滄行早已經血脈相通,互相換過體內的血液,我這身體裡淌著的一半血液,都是滄行的龍血啊,哈哈哈哈,老賊,原來老孃也能跟滄行一樣,真正地傷得了你!太好了,拿命來吧!”
第一千四百零三回 綵鳳亦有真龍血
雲涯子的嘴角劇烈地抽動了兩下,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你,你居然體內有李滄行的血?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就算你們,你們成了夫妻,那最多,最多李滄行在你體內留下些,留下些元陽之物,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讓你體內有這麼多,這麼純的真龍之血?”
屈綵鳳“嘿嘿”一笑,手腕一抖,短刀的刀柄之上,幾顆大滴的暗紅色血晶四散而發,轉瞬就被蒸發地消散不見,她的思維越來越通暢,厲聲道:“妖賊,你恐怕不知道吧,以前拜你的算計,我和滄行幾次遇險,身受重傷,或者是中了劇毒,或者是失血過多,我們互相之間為了救對方,多次舍血相救。”
“所以我跟滄行已經不止是夫妻關係,在我們的血管之內,都流著對方的血液,最近的一次是在長沙王墓裡,滄行幾乎把一半的血給了老孃,這才讓老孃沒死在那鬼墓裡,哈哈哈,想不到,居然這也讓老孃成了真龍之血的傳人,雲涯子,這就是上天對你的報應,即使滄行不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