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先向一我行禮。
一我也不多禮,上來便直說道:“李少俠,我們在甘州城的時候就議論過當年掌門師兄在武當山上突然提出過比武奪帥的事,當時讓我們也吃了一驚,加上這次的事,確實不由得讓我們懷疑起掌門師兄來。難道他也會是錦衣衛的內鬼?”
李滄行正色道:“這個問題我和火華師兄分析過,基本可以排除這個可能。”
“理由很簡單,一相大師入貴寺的時候,陸炳還是個娃娃。他不可能讓你師兄當內線的,而且如果你師兄早成了錦衣衛的人,那錦衣衛勢必早就全面控制了寶相寺。不需要再引起寶相寺和別的幫派的衝突與矛盾了。”
一我鬆了一口氣,但還是半信半疑:“那師兄的行為又如何能解釋?上次比武受傷後。他就象換了一個人,成天以德服人不離口,卻做出這種事,身為他師弟我都汗顏,要不是他抬出當年師父的收留之恩,我寧可離寺也不會幫他偷書的。”
李滄行嘆了一口氣:“你師兄更有可能是被陸炳唆使了,據我的觀察。一相大師心高氣傲,一心想當武林盟主,也想把寶相寺發揚光大,以報當年被少林逐出寺門之仇。這就給了陸炳利用和教唆他的空間。”
李滄行繼續說道:“三清觀內亂的事是陸炳一早安排好的,提前通知你師兄這事,讓他派你二人前來偷經書,順便讓不憂師父把我二人救走,這樣三清觀與寶相寺勢必成為死仇。會相互攻擊,正派的伏魔盟一事也會大受影響了。”
不憂突然問道:“如李少俠剛才所說,三清觀已經落入錦衣衛的掌控之中,他們就不應該安排自己的組織和別派再產生內鬥,與你的分析似有不合啊。”
火華子開口道:“我昨天晚上開始也是這樣問李師弟的
。他說火練子威望不足,在幫內難以服眾,我二人此番以報師仇,尋火松子的名義下山,隨時可能回去奪他位置。而他在山上如果大肆引入錦衣衛的人,勢必會引起多數師弟的懷疑與不服,要是弄不好,反而可能會失去三清觀。”
“所以處理內部矛盾最好的辦法就是引入外敵,這樣內部反而可能團結,這個敵人不能太強大,魔教是現階段無論如何不能招惹的,思前想後,規模實力與三清觀相當的寶相寺就是最好的選擇,而利用一相大師的貪婪 ,讓寶相寺在這時候來偷書,正好可以讓兩家翻臉成仇。”
不憂和一我聽得連連點頭,等火華子說完後,一我問道:“那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李滄行看了火華子一眼,火華子立即出了廟門巡視了一圈,趁這當口李滄行用腳在地下寫字給不憂與一我看,寫道:“陸炳昨夜出現過,此人聽力驚人,我等最好只寫不說。”寫完後,他用腳把地上的字擦去。
一我與不憂對視一眼,也用腳在地下寫道:“明白。李少俠的意思是讓我寺不要與三清觀正面起衝突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正是,三清觀的頂尖武功書並不在藏經樓,而是由掌門隨身保管,這個情報源就有問題。”
一我嘆了口氣:“現在看來,這一定是陸炳的毒計,他故意讓我寺與三清觀起衝突,你剛才分析得太有道理了。”
李滄行繼續寫道:“麻煩二位回寺後,對一相大師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儘量讓他斷絕與錦衣衛的關係。他鬥不過陸炳的,只能當他的棋子,即使靠他的力量當上了武林盟主,也不過是個傀儡,這也有違他的本意。”
一我正色寫道:“明白了,我等回寺後會對掌門師兄規勸的,這段時間就暫時減少本寺弟子的外出,避免與三清觀的衝突。李少俠,你看是否有必要將錦衣衛的陰謀公開?”
李滄行搖了搖頭:“現在手上沒有證據,而且各派都有他們的內線,很難聯合起來,再說魔教巫山派現在是公開的敵人,這種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