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沒事的。”
耿少南的心中感覺到一股溫暖,就在剛才,在生死之時,他滿眼前晃的都是何娥華那張清秀的臉,他的嘴角勾了勾,外面的屈綵鳳衝進東廠殺手的人群,那種大肆屠殺,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已經充耳不聞,耳中傳來的,盡是何娥華那熟悉的聲音。
耿少南艱難地動了動嘴,他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咬牙道:“師妹,快,快走,屈,屈綵鳳已經,已經成魔了,我們,我們都制不住她,你,你留在這裡有危險,快,快走啊!”
何娥華咬了咬牙,突然彎下腰,耿少南只覺得身子一輕,居然給何娥華背了起來,她一躍而起,直上屋頂,一邊奔跑,一邊沉聲道:“大師兄,我說過,在你殺杜七娘的這件事解決之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又怎麼,怎麼能把你一個人,一個人丟在那裡,任人宰割??!”
耿少南閉上了眼睛,伏在了何娥華的香肩之上,鼻中盡是師妹身上那清新芬芳的味道,細細的髮絲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摩擦著,說不出的舒服,他只希望時間就能這樣停止不動,自己能永遠這樣呆在師妹的背上,永遠和她在一起,這一次,何娥華為了救自己,甚至可以扔下徐林宗不管,這是耿少南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可是,幸福來得如此突然,又走得如此之快,耿少南只覺得風聲在耳邊呼嘯,他的眼皮開始變得慢慢地沉重,而他的意識,也開始慢慢地失去了。
第一千七百零八回 迴歸武當
第一千七百零八回 迴歸武當
當耿少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看到澄光道長負手而立,站在自己的身前,背對著自己,何娥華那清新芬芳,帶著淡淡蘭花味道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這讓耿少南心中變得一陣空虛和落寞,而緊跟著,他微微一動,尾椎骨那裡卻是一陣劇痛,讓他不自覺地輕輕“哼”了一聲。
澄光道長轉過了身,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之色,上前搭住了耿少南的脈門,說道:“少南,你可醒了!”
耿少南掃了一眼四周的情況,確認自己這是在武當山上自己的房間內,他沒有動,咬牙說道:“師父,我,我怎麼會在這裡,是誰帶我回來的?”
澄光道長沒有說話,繼續搭著耿少南的脈,過了一會兒,他緊鎖的眉頭才漸漸地舒展了開來,微微一笑,說道:“那天是娥華揹著你出來的,我在你們下山之後,不放心你們,所以悄悄地跟在你們後面,只可惜在南京城的時候,我跟著你們到那烏衣巷老宅後,就給陸炳識破了行蹤,加以糾纏,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但我到東廠的時候,你已經受了重傷了離開了,還好娥華救你回去,我見你的傷勢重,就給你服了麻沸散,帶你回武當,現在離你當時受傷,已經有六天了。”
耿少南的心中閃過一絲暖流,緊接著滿臉愧色:“弟子自行其事,沒有完全師父的任務,對不起。”
澄光道長嘆了口氣:“這也不能完全怪你,只是武當向來潔身自好,不會與東廠錦衣衛這些朝廷鷹犬扯上什麼關係,你現在本就有禍在身,卻要跟東廠中人合謀對付屈綵鳳,儘管娥華說了你是為了給她報仇,但你這樣一來,會落下什麼話柄,給外人造成多大的誤會,你可知道?”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聲道:“屈綵鳳想要殺小師妹,此仇不可不報,弟子與那苗飛虎,不過是因為個人對於屈綵鳳的恩怨,在此基礎上的合作,與東廠絕無關係,至於給苗飛虎利用,那是弟子衝昏了頭腦,願意受門派的處罰,但是弟子的本心,是絕無與東廠聯手之意的。”
澄光道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