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展慕白的個性雖然偏激,但以前不至於象現在這樣處處與自己做對,即使是在大漠的時候,也是幫了自己一回,可回到中原後,自己對他以誠相待,而此人表面上答應自己,卻在關鍵的時候一再為難自己,背後若是沒有楚天舒的挑撥與唆使,還有別的解釋嗎?
想到這裡,李滄行沉聲道:“黑袍,你可知楚天舒的底細與來歷?”
黑袍冷笑道:“滄行,你這是在考我嗎?楚天舒出身東廠的事情,只怕你也早就知道了吧,至於他的來歷,我確實不知道,但他能使天蠶劍法,和那展慕白如出一轍,甚至功力還有過之,我想此人跟展慕白,或者說跟華山派一定有很深的淵緣,是不是?”
李滄行微微一笑:“你還真能猜,連楚天舒是東廠首領的事情都知道,這是嚴世藩告訴你的吧。”
黑袍搖了搖頭:“嚴世藩也對我有所防範,他跟我名為師徒,實際也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你作為合作的物件。不過楚天舒接替那金不換為東廠廠公的事情,卻是秘密進行,外界知道的人極少,東廠本身極少走動於江湖,更多的是監控錦衣衛,我若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也不知道此事,至於這這楚天舒的身份,我猜得沒錯嗎?”
李滄行笑道:“黑袍,不用套我的話,你既然想要查,那就自己查,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是我和楚天舒之間的約定,即使對小師妹,我也不會說的。”
黑袍點了點頭:“那好,楚天舒的事情,你心裡有數就行,滅魔盟看起來洞庭幫和華山派已經走到了一起,我知道你和武當,峨眉現在的關係很好,但一切皆有可能,你這樣護著屈綵鳳,他們對你的支援總會打點折扣,關鍵時候不一定會完全聽你的。你自己當心點。至於另一個問題,陸炳這回因為失掉了愛女。跟你的合作應該也瀕臨破裂了,以後你準備怎麼對付錦衣衛?”
李滄行眉頭皺了皺:“這問題確實讓我頭疼。鳳舞的事情,本是他父女騙了我多年,但現在搞得好象是我害死了鳳舞,他想必現在恨我入骨,那天走後,寧可派手下來要回鳳舞的屍體,也不肯見我一面,我估計他現在怒氣難消,也沒有決定以後如何來應對我。所以現在處於一個很微妙的階段。”
黑袍的白眉一揚:“滄行,我們的事情,陸炳知道多少,你如實告訴我。”
李滄行點了點頭:“幾乎無所不知,你的身份他也能猜出個**分,黑袍,你不要小看陸炳,你的動作太大,又跟他合作了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動機呢?”
黑袍咬了咬牙:“唉,當初選擇跟他合作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查到我是建文帝后人這一點,只是我很奇怪。為什麼這麼多年,他既不對我下手,也不跟我合作。他到底想要什麼?”
李滄行笑道:“黑袍,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呢?”
黑袍冷冷地“哼”了一聲:“滄行。你要一個反賊自己跑去錦衣衛總指揮使那裡去說什麼?如果陸炳肯助我成事,他就會主動找我。如果他想要向皇帝表功,也會向我下手,用不著我去找他。”
李滄行點了點頭:“好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陸炳確實是有養寇自重之意,皇帝並非良善之人,他也是如履薄冰,肯定也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的,當然,如果你腦子不清楚,在沒有勝算的時候就起兵的話,他一定會把你給拿下,但如果皇帝敗局已定的時候,那他應該會加入你這一邊,尚不失新朝的王候之封也。”
黑袍哈哈一笑:“這麼說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陸炳冷血無情,絕不會為一個女兒而廢了自己的全盤計劃,滄行,我覺得你應該主動找陸炳,一方面為鳳舞之事向他致歉,一方面跟他約定,保持長久以來的合作關係,如何?”
陸炳那金鐵相交般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了二人的耳朵裡:“黑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