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建文帝遺詔的事情,更不知道太祖錦囊的內容,還以為只靠錦囊就能奪取天下,所以他可以藉機罷楊廷和的官,卻不敢對他下殺手。”
“楊廷和死後,楊慎一直被監視著,大概皇帝也希望能透過他取得太祖錦囊,徹底了結這塊心病,所以也一直不敢對楊慎下手。”
“嚴世藩和楊慎是好友,在嚴家父子掌權之後,肯定也是知道了這錦囊之事,我才不信嚴世藩會因為什麼以前關係好,就跟楊慎搭上關係呢,這個人的眼裡只會看是不是對自己有用,楊慎手上掌握著太祖錦囊的線索,也許他指望著楊慎能開口要回太祖錦囊給他呢。而他們之間聯絡的橋樑,就是冷天雄的魔教了。”
屈綵鳳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想不到這其中竟然有如此複雜的關係。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嚴世藩既然在當年敢於出兵攻擊巫山派總舵,事後又沒有在巫山四處尋找太祖錦囊的下落,那顯然已經是對太祖錦囊的獲得不報希望了,既然如此,他和楊慎還會是合作關係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綵鳳,我覺得你想得有點簡單了,當年的巫山派之劫,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嚴世藩,黑袍這兩方勢力都是故意放我們一條生路,他們就是想讓我們親眼看著巫山派的毀滅,然後在強烈的復仇意願驅使下,取出錦囊,起兵造反,然後他們再從我們身上奪取錦囊。”
屈綵鳳點了點頭:“我當年還真是想這樣作的,只是給你勸住了,滄行,聽你這樣一分析,還真是後怕,萬一真的把這東西給這些奸賊獲得。我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的。”
李滄行正色道:“其實,其實我當年親眼目睹巫山的災難時。也有很強烈的取出錦囊,報仇雪恨的衝動。若不是意識到了鳳舞一直在跟著我們,也許我也控制不住自己,跟綵鳳你一起取出那太祖錦囊了,說來也是陰差陽錯,那天黑袍也一直在跟著鳳舞,若是我們真的取出錦囊,只怕會給黑袍捷足先登,那可就是天下的大難臨頭了。”
沐蘭湘笑道:“師兄,這叫吉人自有天相。老天有眼,不會讓壞人得逞的。
李滄行搖了搖頭:“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老天長眼上,就象我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那個內鬼突然被雷劈死一樣,一切還得靠自己的雙手來完成,師妹,這回你我還是得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是。”
沐蘭湘正在若有所思地點著頭,李滄行轉向了屈綵鳳,正色道:“綵鳳,這回的雲南之行。危機重重,我左思右想,此事不應該把你牽連進來,巫山派百廢待興。還離不開你,若是你這回有個好歹,讓我如何對你這幾千兄弟交代?!”
屈綵鳳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的神色:“滄行。你這是在趕我走嗎?還是,還是你嫌我礙事了?”
李滄行搖了搖頭:“綵鳳。我這次和師妹多年後終於重逢,所有的誤會煙消雲散。這樣的神仙也似的日子,就象是做夢,哪怕讓我現在就死,也沒有遺憾了,而你也經歷了這麼多年和徐師弟的分別,我覺得現在你應該到武當找徐師弟,再續前緣,而不是為了我的事去苗疆雲南冒險,畢竟這個內鬼沒有針對你,只是跟我有著不解之仇。”
屈綵鳳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不,滄行,怎麼能說此事跟我無關呢?剛才你也分析過,這個內鬼很可能也是害我師父的兇手,你要為了你師父報仇,難道我屈綵鳳就能眼睜睜地放著師門大仇不報了嗎?毀我巫山派的是嚴世藩,但殺我師父,害我們巫山派多年與正道武林為敵的,就是這個內鬼,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比嚴世藩更該死。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屈綵鳳的事,至於你說的兒女私情,暫時可以放在一邊。”
李滄行深知屈綵鳳乃是女中豪傑,極有主見,決定了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服她改變決定,於是便點了點頭:“也好,有綵鳳相助,勝算無疑大了不少,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