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接觸,沁入了李滄行的心脾,而她那珠落玉盤般的聲音,直接隨著她胸膜的震動,傳入李滄行的心中:“師兄,在我少年之時,也愛過徐師兄,但我後來被你的真愛所感動,加上你我有肌膚之親,所以心中早就認定了此生非你不可,即使不知道你是不是還在人世,我也痴等了你這麼多年,就是這種愛讓我支撐到了最後,這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全部的力量。”
“我知道師兄這些年也為我吃了無數的苦,可是你想想,若不是鳳舞和屈姐姐一直陪著你,你一個人孤單,寂寞,又怎麼能扛得下來呢?我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自私冷漠的動物,你讓人動了情,又如何能殘忍地割捨掉這份感情呢?我以前一看你和林姐姐,還有如煙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嫉妒,就會生氣,可能正是因為我這樣的小心眼,上天才這樣懲罰我,讓我們分開這麼多年。現在我真的並不奢求獨佔你一個人,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獨處的時候,心裡有師妹就行。”
沐蘭湘說著,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開始輕輕地哽咽起來,李滄行心中感慨,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背,從小到大,這種柔弱中帶著堅強的性格,才是她最欣賞小師妹的一點,今天他第一次真正地意識到,那個曾經少不更事,永遠只會粘著自己,如鄰家小妹一樣的小師妹,真正地長大了。
李滄行嘆了口氣:“師妹,你肯這樣想,我真的是太感動了,我本想著綵鳳和徐師弟能再續前緣,可是聽你這樣一說,可能她是無法回頭了,你說得對,這些年我欠綵鳳的實在太多,有了鳳舞的前車之鑑,我也不能再傷她了。不過我也實話實說,對綵鳳,我一直是欣賞,敬佩,把她作為一個女中豪傑來對待,並沒有真正產生過男女之情,但是我跟她也有過極為親密的身體接觸,甚至程度比起當年迷香之夜和你的也並不多讓,這種情況下我還一再拒絕她。實在是太自我了一點。師妹,有時候我也恨自己。是不是太冷酷無情了呢?”
沐蘭湘的嬌軀微微一震,抬起了頭。吃驚地盯著李滄行:“師兄,你說?你和屈姐姐進展到那一步了?”
李滄行閉上眼睛,點了點頭:“師妹,我這天狼刀法,雖然威力驚人,但運氣法門詭異霸道,與我從小所學的武當玄門內功完全不同,在我情緒失控的時候,有時候就會走火入魔。知你結婚的那天,我在武當就幾近瘋狂,在那種狀態下如鬼上身似的突然學會了天狼刀法,後來在巫山派的總舵裡,又有一次因為對你的思念而癲狂難忍,渾身氣血逆行,幾乎要走火入魔,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是綵鳳在雪地裡與我相擁。口對口地度氣救了我一命,甚至,甚至不惜隈身給凍僵了的我取暖。若不是,若不是我當時突然想到了你。只怕早已經和她成了夫妻了。”
沐蘭湘的兩行珠淚順著眼角流行,急得一跺腳,緊緊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李滄行睜開了眼。扶著沐蘭湘的香肩,說道:“師妹。對不起,我,我對你的愛不夠堅定,我……”
沐蘭湘突然抬起手,狠狠地打了李滄行一耳光,李滄行猝不及防,這一下給打得結結實實,半邊臉一下子腫了起來,他本能地捂著臉,驚道:“你幹啊!”
沐蘭湘恨恨地說道:“李滄行,你這個沒心沒肺的負心漢,你真是太自私,太不懂女人了,一個姑娘家,那樣已經算是把身子給了你,你怎麼能說得出口要跟她分手的話!”
李滄行一張嘴,吐出一口鮮血,他這下才知道小師妹怪的不是他跟別的女人有親密接觸,而是恨自己的薄情負心,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師妹,有時候我自己也恨自己,怎麼會這樣枉負佳人的一片痴心,可是,可是如果我接受了綵鳳,那你怎麼辦?難道,難道你對我就不是一片痴心地苦等多年嗎?再說我心裡只有你一人,別人都無法有立足之地,我不可能強逼著自己愛上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