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今想不明白溪兒為什麼會突然恨他入骨,恨不得他立即死在她面前,想不明白李楊對他說的那番話,現在的南溪公主並不是他的妻子,她是那個跋扈囂張的九公主,如果這是真的,那他的妻子到底在哪裡?
夏日豔陽發出刺眼的光芒,烈日燻熱的光線投射在所有人的身上,更為寂靜莊嚴的午門增添幾分淒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嶽孤塵揚頭看了看天空,耀眼的太陽已升入正上空,他見時辰已到,便低聲提醒皇帝道:“陛下,午時已到,祭天大典可以開始了。”
皇帝趙匡儀像個被人操縱的木偶一般機戒地點點頭,瞳孔無光的凝望著行刑官員,高聲下令道:“祭天大典開始,來人,準備神臺!”
所有的官員大氣都不出一下,全都齊刷刷地看著手拿大刀、正朝嶽清寒走去的儈子手,他們誰也不敢出來阻止皇帝這一荒唐的決定,因為他們想不出任何解救國家危難的辦法。而嶽清寒面對死亡顯得很坦然淡定,仍然面無表情地閉著雙眸。
嶽孤塵走至嶽清寒面前,鄙視地瞥了他一眼,勾唇冷笑一聲,低聲笑問他:“婉嫻弟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大哥我一定幫你完成你的遺願!”
嶽清寒斜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看也不看他地冷聲回道:“多謝大哥!我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殺了你這個連自己弟弟也不放過的親哥哥!”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想殺我,我看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我現在就要親眼看著你痛苦地死去,方解我的心頭之恨!”說著,嶽孤塵揚天哈哈大笑著走回皇帝身邊,而嶽清寒冷冷地閉目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終於趕到午門了,一見嶽清寒被綁在石柱上,頓時感覺心被人剜出來一般。
“住手!”我大喘著氣,衝即將對嶽清寒行刑的儈子手一聲大呵。還好我在嶽清寒被害之前趕來了,不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頓時,所有人驚訝的目光全部投向我,他們沒想到我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因為這裡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甚至包括皇后。
我不顧一切地衝上前,一把擋在嶽清寒前面,怒目狠瞪著那儈子手,怒吼道:“你們敢上前一步試試看!本公主把你們的骨頭全部拆了!”
那些儈子手一見是我,頓時被嚇得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我冷哼一聲,猛然扭頭衝龍椅上的皇帝老爸高聲哀求道:“父皇,皇兒求求您,放過嶽清寒,不要殺他,他是被冤枉的!”
嶽清寒聽到是我的聲音,倏地睜開眼眸,不置信地看向我:“溪兒,你怎麼來了?”
我驀地轉身,緊擁著他,流著淚不停地向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晚才回來,害了你也害了我們的孩子。對不起!”
我知道嶽清寒一定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我了,因為是“我”把他害成這樣,害死了我們兩人未出世的孩子,把我們兩人的幸福毀於一旦。
嶽清寒被綁在石柱上不能動彈分毫,他無法推開我的擁抱,只能任我摟著他。他眼神悲傷地看著前方,唇邊勾起一抹淡淡地冷笑,無不諷刺的說:“尊貴的公主,你來這裡做什麼?是來看我怎麼死的嗎?還是擔心我死不了?如果是這樣,那公主您多慮了,草民沒有這麼神通廣大,不會逃出去的。”
“才不是!”我頭搖得像撥浪鼓,淚流滿面的依偎在他胸膛前哭述著,“我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了,我無力解釋什麼,也不奢望你能原諒我,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皆老,我愛的人只有你一人,今生今世永不改變!”我從胸口處掏出那半塊鳳凰白玉,接著說,“你送給我的這塊鳳凰白玉我至今戴在身上,它能證明我對你的愛從來沒有改變過!”
嶽清寒身子顫動了一下,既而他美眸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