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點未必在中心位置,可一定在靈力中心!”朱芯略整思緒,仔細回答:“若是靈脈上天然生成的‘須彌空間’,那節點一定在靈眼上。若是以法陣造就的,節點就在陣眼上。若能知道這到底是一處什麼所在,我就有信心找到‘節點’。”
“哦?”容輝一聽有戲,欣然追問:“姑娘還懂陣法?”
“我雖不懂具體的陣法,可還看過一些陰陽風水類的書籍!”朱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凡禁法大陣,無不講求因勢利導。如風力、水流、地熱……均可推動法陣。更高明的,還可藉助日月升沉,寒暑交替,四時變化之力。像這樣的須彌空間,縱然不在靈脈上,也必是一處上善極壤,否則不合形勢,也無法久存。”
“風水?”容輝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俗話說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這裡既沒有風,有沒有水,顯然是一處大凶之地。居此絕後,葬此變兇!”
朱芯一怔,覺得這裡也可能是古修士的坐化之所,連忙勸阻:“李師兄,你別亂說!”心念急轉,連忙解釋:“那又不然,江南山多水多,自然講究水文山勢。塞外一馬平川,牧民都多逐水草而居,他們的風水更講求星象,謂之‘天星風水’。”
容輝聽得津津有味,索性讓朱芯仔細解釋。收益之餘,也感慨她家學之深,更相信她出生嶽麓書院。待暑氣稍減,已是申初時分。他站起身見日將西沉,正好趕路,就商量朱芯:“我們就用輕身術趕路!”稍作檢點,端起弩機。鼓盪靈力,抬腿踏出。這一步似緩實疾,身形一竄三丈,卻似風輕雲淡。
朱芯見了,暗道一聲“佩服”,飄然跟上。待走到夕陽落幕,紅光耀天時,忽見容輝停下,立刻提高警惕,追上去問:“怎麼了?”
“你自己看!”容輝面沉如水,抬手向前一指。朱芯順勢望去,見黃沙盡頭聳立著一座古城,也嚇了一跳。定睛細看,餘輝前屋脊飛簷,依稀可見。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容輝凝視著遠方空城,嘴裡不住發苦:“我可沒聽說過,哪一國修士有住城堡的風俗!”
“我看不出來!”朱芯知道事情不妙,不敢妄言。想到一個可能,又商量容輝:“這是一座空城,不如走到近前看看吧,或許能從構造上發現些端倪!”
容輝點頭贊同,提起精神,正色囑咐:“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多小心!”說完飄然躍出,直奔城牆。朱芯輕咬貝齒,跟在了三丈開外。
容輝凝神警戒,跑到城外百丈,忽見城中立著一根黑柱,又停下來指給朱芯看:“你瞧,那是石柱,還是石塔,還是圖騰?”凝神細看,城牆以夯土壘成,寬厚沉穩,莊嚴肅穆。那黑石柱子卻直衝蒼穹,其中肅殺威懾之意,與城池格格不入。
朱芯也看得奇怪,失聲低呼:“這是‘姜國古城’,沒錯呀!可縱然有石柱子,也該是白石,怎麼會是黑石柱子呢?”一語出口,身心皆寒,不由打了個冷顫。
容輝深吸一口氣,斬釘截鐵:“走,過去看看!”邁開步子,繼續前行。朱芯被嚇得六神無主,見容輝走遠了,忙喊了聲“等等我”,飛身跟上。
城牆高足十丈,全由夯土壘成,還築了一列牆垛。箭孔幽深,看得人不寒而慄。容輝端著弩機,深怕牆中裝有暗箭,捏腳跑到城牆下,才鬆了口氣。回頭見朱芯跟在身後,忙問她:“這城怎麼沒門啊!”
朱芯嘴唇發白,勉強擠出一句話:“門……門應該在南邊吧!”不由拽住容輝的袖口,緊緊跟在了他身後。
容輝不由好笑:“怕什麼,這裡一隻螞蟻都沒有,就算有什麼法陣,多半也朽了!”說完凝神屏息,沿著城牆往南走。
城方百丈,容輝走到東南腳時,夕陽餘輝也已散去。夜空茫茫,星斗滿天。他正要轉出,忽有所感,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