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各處的建奴斥候聽得這些明軍發出的狼嘯聲後更加緊張起來。
滿人一個牛錄三百人,但這是通常情況下,對於一些滿洲精銳也可以叫做老牛錄就只有十人,特別是一些單獨出去執行任務的滿洲斥候。
索都是甲剌額真,慶倫、瓦哈良兩人皆是牛錄額真,但他們各自統領的兵丁數量就不是三百人而是十人。
所以,索都在這之前要求他們各帶一什行動。
但是現在索都、慶倫、瓦哈良三名額真即滿洲軍官皆陣亡。
這讓還潛伏著的滿洲其他斥候很是尷尬,因為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主帥。
哈託耶此時就親眼看見自己的甲剌額真大人索都倒在地上抽搐個不停,他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著跑出去,那樣他肯定也已經被擊斃。
但哈託耶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時他只能如繼續潛藏在用灰燼埋起來的坑裡,忍著蟲蟻之癢。
其他滿洲斥候也是一樣,他們不得不繼續潛伏著。
按照索都他們本來的打算,是襲殺面前三名明軍哨騎,然後立即帶著各自的斥候殲滅其他明軍哨騎。
但現在索都、慶倫、瓦哈良三人皆連面前的明軍哨騎都沒襲殺成功而被爆頭。
所以,搞得現在這些滿洲斥候很尷尬也很懼怕,他們不知道明軍到底有何威力,居然能讓自己的三位主官當場斃命!
人總是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
這些滿洲斥候也是一樣,他們不敢繼續出擊,只繼續潛伏著,咬著牙潛伏著,不敢有任何動彈。
明軍哨騎這邊則如嗅到獵物的野狼一般非常認真地觀察起周邊的一草一木起來。
被索都偷襲的明軍哨騎王貴東雙手緊緊握著米尼槍,兩眼放光一般逡巡著四周。
索都的偷襲讓他很是覺得很是丟臉,因為二十七騎中,就他差點被幹死,要不是憑藉著多年戰火裡拼殺養成的一股寧可同歸於盡也不想著求生的狠勁早已被索都掐死。
所以,王貴東暗自發誓要找回面子來。
一滿洲斥候剛因為呼吸急促了些,讓一灰塵飄了起來,王貴東就立即瞄準開了一槍。
“啊!”
一聲慘叫從一半腳高的泥堆傳來,一名滿洲斥候抱著自己的肩部在地上滾了起來。
王貴東因此嘴角沁出冷笑。
對面一明軍也開了一槍,當場將這滿洲斥候打死在地。
王貴東因此瞅了自己同伴一眼。
兩人互相遞了眼色,然後繼續逡巡著四周,聳動著鼻子,聞著周圍的氣味。
還潛伏著滿洲斥候則更加不敢動彈。
而明軍哨騎這邊則完全沒有撤走的意思,一邊搜尋著周邊環境的異樣一邊收割著這些滿洲斥候的性命。
時間隨著移動的白雲漸漸的消散。
曠野漸漸被黑夜籠罩。
孤狼的叫聲開始傳於四周。
曉月漸漸變成了晚月。
明軍哨騎們依舊很有耐心地等著這些滿洲斥候露出馬腳。
劉希堯咀嚼著草根,同其他明軍哨騎一樣看上去很閒散地坐在馬上,肩扛著米尼槍,腰間挎著斬馬刀,任由夕陽落下星辰出現。
作為常年與敵軍周旋的這些老流寇們就是天生的獵手,為了成功殺掉敵人,他們有著超強的耐心與韌勁。
甚至有數月在深山老林裡打游擊的經驗。
如今這才一天的等待對於他們而言自然算不上什麼。
馬應守看了領頭劉希堯一眼,然後突覺腹中飢餓的他取出醃製肉乾咀嚼起來。
賀六子則一邊扛著槍一邊吃著淮安造的壓縮餅乾。
從早晨到傍晚,等了一天的獵物,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