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劉希堯等明軍二十七名哨騎立即催馬舉槍而去,且按照在來登州前的集訓方式進行哨探,三騎一組,組成一個三角形的形式往前哨探。
從空中俯視整個原野就會發現這二十七明軍哨騎就像是由無數三角形組成的一個大三角面在往前方徐徐展開搜尋。
每人有各自的哨探面。
但每人也不用擔心潛伏的敵軍暗哨在自己的視野盲區襲擊自己。
每騎與每騎之間的距離漸漸拉長,直到在米尼槍精準射擊的最大射程為止,然後才整體跟著頭領劉希堯前進。
有建奴鑲白旗巴圖魯之稱的慶倫也被明軍這種陣型給震驚到,因而對同是巴圖魯且更厲害的索都說道:“額真大人,這些明軍的警惕性很高,互相在充當著對方的眼睛,我們沒辦法對任何一個明軍哨騎發動突襲,不然就會被別的明軍發現!”
與慶倫一樣趴在燒成草灰的堆裡的索都吃下了下落的一滴春雨,兩黑黢黢的眼如鷹隼一樣盯著前面:“別慌!明軍之間的距離在拉長,他們到兩百步外後,你襲擊左邊這個,瓦哈良襲擊右邊那個,我襲擊中間那個,慶倫,你先出手!殺掉面前明軍後帶著各自的一什往三個方向襲擊明軍哨騎,務必至少活捉一個!”
慶倫和瓦哈良皆點了點頭,開始握緊藏在灰堆裡的弓箭和箭壺,咬起森然的白牙來。
突然。
三股灰煙騰起,如煙花爆開一般,只是沒有聲音。
索都當先將朝一面前的明軍哨騎撲了過來,且直接將這明軍的右腿抱住然後扯下了馬。
這明軍大驚在還沒從地上站起時直接就要拔出腰間短刀與索都搏鬥。
索都則如猛虎一般再次側身飛撲過來,左臂加著上身死死壓住了這明軍哨騎的胳膊,然後直接右手掐住了這明軍哨騎的脖子。
這明軍哨騎動彈不得。
索都則面露冷笑,大有要把這明軍掐死之意,如掐死一獵物一般。
索都是建奴在長白山一帶乃至更北地區徵召的生女真,即野人女真,常年於大山間和野獸搏鬥,天生悍勇異常,能為捕捉獵物長期潛伏在野外達半月之久,野外生存能力與搏鬥能力極強。
但索都壓住的明軍也不是任其宰割的羔羊,作為常年在逆境中出生入死的老流寇,被他壓住的明軍哨騎出奇的冷靜,即便被索都死死掐住脖子,他也沒有放棄,一隻手直接試著去拉轟天雷的火線,直接就要跟索都同歸於盡,完全沒有要求生的意思。
索都虎目大瞪,急忙鬆手,捏住了這明軍的左手,然後使勁一扭轉將這明軍的左手當場扭折。
“啊!”
這明軍大叫一聲,直接就要用腦門撞索都。
砰!
但這時候,索都頭突然朝左邊偏了一下,血和著腦漿當場崩了出來。
索都不甘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
正在三百步外,一名明軍正舉著米尼槍,一股白煙還沒完全從槍口消散。
躺在地上的明軍推開了索都,然後大口呼吸了幾口氣,緊接著就直接上馬,咬牙將自己的左臂肘部掰正,然後滿頭是汗地端起米尼槍四處張望。
慶倫此時剛突襲了另一名明軍,且正在與之搏鬥。
這名明軍持著短刀正要刺進慶倫的脖子,而慶倫則死死拽住其手,並單膝跪在地上就用右膝蓋壓住其左臂,然後也在用右手持刀準備直接割斷這明軍的喉部。
眼看就要殺死這名明軍,慶倫卻因為聽到身後有槍聲而慌了一下神,剛一回頭看,就猛覺自己被人向後推了一把。
慶倫不由得身子往後一仰,眼睛中剛出現湛藍色的天就看見一把鋒利的斬馬刀飛了來。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