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漢人開始被要求在這裡定居,建立學校,且開墾農田。
對於這些錦衣玉食慣了的漢人囚犯而言,這些事對他們而言簡直比登天還難。
好在大明朝廷早就想好了對策,特地安排了民政系統的官員教他們怎麼種植土豆。
“現在北海道流放了三千二百餘人,咸鏡道流放了五千七百餘人,木浦與東來、以及平戶流放了兩千四百餘人,合計上萬人,這些人如果能在這些地方生活下去,幾代之後,這些地方就會徹底成為我大明漢人的聚居地。”
蔣德璟對朱由檢彙報了關於囚犯流放的報告後,就說了起來。
朱由檢點了點頭:“告訴派去這些地方的官員,讓他們好生利用這些人發展農業,先進行集中勞動,為近衛軍提供後勤服務,年幼的先不改造,進行忠君與知識教育,並按抓鬮的形式進行強制婚配,令其組成家庭;
等這些人生下孩子在當地紮根後,就把田地分給他們,不再進行集體勞動改造,解除奴隸身份,所以,告訴他們,努力服役,努力生孩子,誰先組成了家庭有了孩子,誰就先解除奴隸身份,以新的漢民身份在北海道獲得永久使用地!”
“臣謹記!如此一來,被流放的這些少男少女必會努力成婚生子,那我漢民數量將會在北海道迅速增加。”
蔣德璟笑著回了一句。
朱由檢則繼續說道:“這是長遠之策!不能忽視!”
說著,朱由檢又道:“現在還有一件事,就是太子的事,你著內閣擬道旨意,朕要廢太子!”
蔣德璟雖然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
但到來後,蔣德璟還是有些震驚,不由得道:“陛下,臣認為不妨再給太子一次機會,再問問太子。”
朱由檢看了蔣德璟一眼,眸露冷意。
蔣德璟慌忙道:“陛下容稟!廢太子到底是我皇明自開國以來未有之事,雖如今天下皆認為太子叛君失德,然若冒然廢之,實在是有違立嫡立長之聖訓。”
朱由檢則看了蔣德璟一眼:“朕為憲,還是聖訓為憲?”
蔣德璟回道:“自然是陛下為憲。”
朱由檢冷冷一笑:“就是這個理!大明該立誰為儲君,從來就是朕一人可決之事,而不是聖訓決之。”
蔣德璟則道:“可是陛下,聖訓如此言,也是為避免兄弟鬩牆,宮廷之內有黨爭之禍。”
朱由檢則道:“可人不琢不成器!太子因何至今日地步,皆因其無競爭者,以至於自己想不想當皇帝都不清楚,我大明曆代皇帝自成祖以後鮮有大帝,為何,就是因為得儲位太易!唯一有所成者之憲宗之所以能成化犁庭就是因為他登大位以前經歷了儲位之危機!皇子內部必須有競爭,不然皆會成無用者,朕豈能為讓皇家安穩而棄社稷?!”
接著。
朱由檢又道:“以後聖訓需要重新定義,朕即聖人,聖人即朕,故朕言即為聖訓!昭告天下,不得妄提聖訓聖言,若要提及,必須有根據出處,朕的言論皆見於詔旨上,不得隨意臆測曲解!”
“臣遵旨!”
蔣德璟回了一句,他知道如果真如陛下所言,這樣的詔書一下,那以後帝王之權將遠超前朝君王,文人士大夫再想以聖人言來阻止皇帝陛下,就沒有了理論根據。
但蔣德璟堅定地認為天下之令確實需要由陛下一人決斷,而不能給予反對者以反對的理由,所以,他沒有諫阻,只拱手稱是。
“不過,你說得對,不到最後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漢民,太子也一樣。”
朱由檢說著就看向王承恩:“王承恩,傳見太子!”
於是。
王承恩來了關押太子的地方。
此時的太子已長了胡茬,形容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