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中,南宮修齊忽然想到自己修習過虛暝神功的運氣法門,當初自己誤食了巨蛇內丹,差點焚脹而死,就是按照虛暝神功秘笈所載的運功法門才撿回了一條命。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南宮修齊努力回憶秘笈上的圖示標註,按照其方法運息,沒一會兒他便感覺體內鼓騰不息的內力開始得以控制,其流失的速度似乎得到了一些減緩。
在冥山鬼母沒有出手之前,南宮凌空輸送到南宮修齊體內的內力與他本身的內力衝突不止,從而讓他受盡了苦楚,直到冥山鬼母橫插一腳,將他身體內的內力吸取過去方才好轉。現在雖然被冥山鬼母吸取過去的內力好像減少了一些,繼而自己體內的內力又再度充盈,但卻已經沒有之前那種因衝突而引發的痛苦了,兩股內力似乎融為一體,順著經脈遊走。
見有成效,南宮修齊不禁大喜,繼續運功調息,隨著時間的推移,洩入冥山鬼母那裡的內力越來越小,他自己本身體內的內力越來越雄厚,且並沒有那種累積堆砌之感,而是順著他四肢百駭匯入丹田,平靜而又自然,他知道這才是真正將內力化為己有的表現。
漸漸的,冥山鬼母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而南宮凌空更覺駭異,因為感覺到南宮修齊體內真氣在流走,其運功法門正是自家祖傳的虛暝神功。
「不好!有詐!」隨著冥山鬼母再也吸不走一絲內力時,她終於回過神來,欲抽身而去。
然而為時已晚,當冥山鬼母那隻白晢的手掌剛離開南宮修齊的身體時,便有一隻手閃電般扣向她的脈門,接著,只聽一聲悶哼,南宮凌空的身體倒飛而出,身體劃出一道弧線的同時一縷鮮紅也灑過空中,繼而如雨點一樣落下,濺在地上石板,仿若一朵朵殷紅的花朵。
「爹!」南宮修齊發出一聲嘶吼。
「你、你……」冥山鬼母驚駭之極,她不明白南宮修齊怎麼會突然醒過來,還出手如電,一下扣住了她的脈門,令她渾身痠軟無力,再強的武功也施展不出來。
原來,當南宮修齊走對了路子,按照虛暝神功的運氣法門,再加上老爹強勁內勁的注入,他恢復的速度是奇快無比,當然他自己並不知道,只是當他察覺到冥山鬼母要逃時不假思索的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考慮到其後果。
但就是這樣的隨手一擊居然恰恰扣住冥山鬼母的脈門,一下就制住了她,令南宮修齊大感意外,不過更讓他意外乃至魂飛魄散的是,自己的老爹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出去,鮮血狂噴。
「賤人!」南宮修齊反手狠狠甩了冥山鬼母一記耳光,頓時她的半邊臉都浮腫起來,隨後便聽一陣清脆的骨裂之聲,她的四肢被南宮修齊硬生生的折斷了。
除了剛開始被南宮修齊扣住脈門時所發出一聲驚叫外,冥山鬼母再也沒發出一絲聲音,就是當四肢被南宮修齊硬生生抑斷時她也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沒讓一絲哀鳴從自己口裡溢位。
若是在平時,南宮修齊肯定會對冥山鬼母如此硬氣而心生敬佩,然而在現在的情況下,她這般寧折不屈的樣子反而是激發了南宮修齊更盛的怒火,若不是擔心父親的安全,他必將以更殘酷的手段來對付她,他就不信她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屈服。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來慢慢折磨冥山鬼母,於是在她的胸口又補了一掌,頓時冥山鬼母連哼也沒哼便脖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爹、爹,你怎麼樣?」南宮修齊飛快的上前扶起南宮凌空。
「咳咳……」南宮凌空不住咳嗽,每咳一下就有一縷血絲從他嘴角溢位,不過他的臉上卻佈滿喜色,一個勁道:「好、好……咳咳……你終於有所……所成……」
南宮修齊急道:「爹,你別說話,我……我來救你。」說著,他學剛才他父親救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