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敏憋了憋嘴,羨慕的看了眼三姐和四姐,不甘心的嘀咕,“三姐和四姐真狡猾,仗著自己是女兒家就可以和大姐一起睡!以後再也不給你們留大姐給我做的好吃的!”
一說完,急忙起身跑出了房間。
阿梅起身就要追這個“小壞蛋”。還沒跑到門邊,陳懷敏已經沒影兒了,阿梅扶著門邊,嘀咕道:“臭小子,明天別讓我看見你。否則你的醫書我都沒收!”
陳悠瞧著兩人你追我攆的樣子,笑著喚阿梅,“好了,懷敏這時候指定已經回房了,你罵他他也聽不見,快關上門過來,外面還下著小雪呢。患了風寒可不好。”
阿梅這才回頭嘻嘻的一笑,把門銷上,跑過來粘著陳悠。
阿杏一直比較文靜,話也少,與陳悠在一起,大半都是聽她說。很少會開口。阿梅則是與阿杏相反,活潑大膽,嘴皮子這幾年越發的利索起來。
姐妹三人脫了外頭衣裳,一起鑽到被窩裡,房間裡黃大娘怕孩子們凍到。特意加了暖爐,陳悠摸了摸兩個小的,手都是暖的,給她們掖了掖被角,這才躺下。
阿梅往她身邊湊了湊,“大姐,給我們講故事吧!你許久沒給我們講過了。”
陳悠寵愛地摸了摸阿梅阿杏軟軟的頭髮,應了一聲,陳悠略微清冷的聲音低低靡靡的傳來,阿梅阿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早,陶氏讓陳悠將一些年節時候要用的東西送去保定堂,其中一些是專門給李阿婆準備的。
阿魚套好了馬車,又將東西搬上車內,陳悠裹著一件鵝黃鑲著兔毛邊的披風,上了馬車。
保定堂雖然暫時關門歇業,夥計們和坐堂大夫也提前回家過年了,但是藥鋪裡還剩下許多零碎的事情要忙。
首先就要規整藥材和儲存藥材,冬季雖然天氣寒冷乾燥,可也不能疏忽大意。而且今年雨雪不停,更是惡劣,藥材的儲存更要注意。
保定堂現在只有後院照顧的兩個婆子和前院的一個夥計還在,旁的人都回去了,想做什麼事,都得唐仲親自動手,陳悠這時候過去恰好幫襯一二。
到了保定堂門口,陳悠下了車,阿魚遞給了她一把油紙傘。
陳悠並沒有去敲前門,而是撐著傘繞到了後院的小門。
李阿婆拎著一壺熱水,恰好打後門過,聽到敲門聲,將門開啟,就瞧見陳悠舉著一把油紙傘,鼻尖凍得通紅的站在門口。
“阿悠,下雪的天,怎麼老往外頭跑,快進來。”
陳悠笑嘻嘻收了傘進門,扶住李阿婆,“阿婆,我來看您和唐仲叔。”
攙著李阿婆進了後院的廳堂,李阿婆將水壺放在火爐上,又轉身給她灌了個手爐。
“來,拿著,手冰的似鐵一樣。”
陳悠眼睛彎成了一條線,“阿婆,怎麼不叫大娘來燒水。”
李阿婆瞪了她一眼,“她要忙廚房的事,還要掃院子,打掃房間,醃一些年貨,哪裡能事事都指望她,再說了,阿婆這身子能動,一壺水還是能拎得動的。”
陳悠悄悄瞥了李阿婆一眼,她雙眼裡有些血絲,眼角紅腫,“阿婆,你這兩日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陳悠一開口,李阿婆眼神閃躲了下,“沒有,沒有,阿悠配的方子一直在吃著呢!”
陳悠坐的近了些,臉上的愉色消失殆盡,拉過李阿婆的手腕就號起脈來,這一號脈,陳悠臉色頓時就不大好看了。
她盯著李阿婆看了一會兒,長嘆口氣,“阿婆,我知道你想念富叔了,可是你這眼睛若是不注意,整日流淚,等哪日裡你有機會與富叔重逢,到時候你想看見他也難了。”
李阿婆被戳破,也是長長的撥出一口白氣,“阿悠啊,阿婆怎麼能不想,阿富就是這個時候出生的,過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