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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被派去建康送信,剩餘的仍是一路暗中保護陳悠一行。
第二日晚間,陳悠一行人趕到慶陽府時,慶陽府早已關了城門,陳悠他們只能在城外歇一個晚上,等第二日一早,城門開了才能進去。
翌日,是個風和日麗的早春清晨,來接他們的並非是秦長瑞,卻是陳悠熟悉又不敢置信的一個人。
陳悠驚喜的迎上去,“大堂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奇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你大嫂和思思也在,具體緣由等回家讓你大嫂與你慢慢說。”
其實並不用陳奇解釋,陳悠也能猜到恐怕是秦長瑞的手筆。那時候在林遠縣,陳奇夫婦為了陳娥與父母鬧翻,一時間消失,恐怕都是秦長瑞早與他們商量好的。恰好慶陽府這邊的鋪子少人打理,陳奇對經營百味館也熟悉的很,過來幫忙再好不過。
陳悠未想竟能見到陳奇,高興之餘也更想念父母和弟妹們。
“大堂哥,不知阿磊哥哥他們到慶陽了沒?”
陳奇搖搖頭,“前日收到的信,約摸最遲他們後日就能到了。咱們快回去吧,三嬸可擔心你了。”
陳悠跟著陳奇匆匆趕到了慶陽府的陸家巷。
陸家巷算是慶陽府的一條大巷道,這裡住的大多都是在慶陽府中做生意的商戶,說是陸家巷,現在也只有一家姓陸而已。這條巷子在前朝時就被喚作陸家巷,都一兩百年了。
剛到了巷口,看門的小廝急忙跑進府中稟告,不多一會兒,府門前就站了一群人。
為首的便是秦長瑞夫婦,陶氏拉著阿杏,陳懷敏心急的都跑到了馬車身邊,陶氏身後立著一個嫻靜的婦人,臉色紅潤,甚至還有些微微發胖。
陳悠扶著賈天靜從馬車上下來,陳懷敏早已急切又高興的喚“大姐”。
陳悠摸摸陳懷敏的頭牽著他的手走到了秦長瑞夫婦身前。
“爹孃!”
陶氏急忙拉過她上上下下好好看了一番,“阿悠,這些日子,可是急死娘了,你可知?”
陳悠撒嬌的又叫了一聲“娘”,惹得陶氏瞪了她一眼。
秦長瑞平日經常緊繃的臉上也多了些放鬆,他寵愛的看了陳悠一眼,“快些進家中,都站在這作甚?”
陳悠視線一移,目光中突然瞧見一個熟悉的容貌,最後眸光落在陳白氏臉上,“大嫂?”
陳白氏發胖,陳悠都有些不敢認。
陳白氏一笑起來,臉都圓了,她糯聲叫道,“阿悠!”
陳悠視線下移,瞧見了陳白氏微微隆起的小腹,儘管還沒脫下冬衣,但是腹部已能看得出來。
“大嫂,你……”陳悠突然想到在林遠縣時,給陳白氏號平安脈,那時候,她總覺得陳白氏的脈象有些奇怪,可仔細體會又與常人沒什麼不同,估摸著陳白氏那個時候已經有了身子。
一直因為只誕下小思思不能再孕的陳白氏對陳奇都是愧疚的,所以那時曾氏才會用這件事來說項。因為陳白氏沒有誕下男嗣,曾氏才漸漸對她有偏見。
若曾氏知道在她將大兒子夫婦逼走時,陳白氏就有了身孕,又如果陳白氏這胎正好是個男嗣,曾氏定會悔的腸子都青了。
倒真是造化弄人。
有時便是這樣,想求而求不得,不求時便可得。
人莫要攥牛角尖,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都是這般。
陳奇小心攬著陳白氏,笑著對陳悠解釋,“在我們剛到慶陽府時,你大嫂就被診出了喜脈,我們當時也嚇了一跳,你大嫂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倒真是命大,我們這般奔波,從林遠縣一直到慶陽府,連日趕路,這孩子都沒出什麼事兒。”
陳悠聽到陳奇這麼說,當真是鬆了口氣,懷孕的頭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