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告辭出來。
到了門外,他心中大定。
身為演教之人,他自然知道演教的手段,知道至少在一年之內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就在這時,耳畔忽然有熟悉聲音傳來道:“遲護法,有禮了。”
赫義方雖覺不對,可感覺對方好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下意識還了一禮,可一抬頭,卻見孟壺背影往內府中去了。
他怔了怔,心頭泛起一絲惱怒。
又是你!
他恨恨朝府門之內瞪了幾眼,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心境近來似乎有些不穩,太過容易波動了,這應該是功行進境太快的緣故。
他稍作調息,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暗暗道:“罷了,先不與你計較,待我回頭得了大護法一位,一個尋常護法,還不是任我拿捏?”
而此刻內府之中,袁長老看著自顧自坐在下首的孟壺,心下儘管嫌棄,可表面上不得不做出一副溫和神色,道:“孟護法,你怎麼回來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麼?”
孟壺回道:“沒什麼難處,我是前來複命的。”
袁長老一驚,道:“怎麼,莫非各派已是答應與我談和了麼?”
孟壺點頭道:“對啊。”
袁長老心中不信,狐疑道:“孟護法是如何做的?可否詳細一說?”
孟壺道:“長老讓我調解,我便找上那些宗門一一報以問候,好在事情順利,所有人都是答應,願與我演教和睦相處。”
袁長老望了孟壺一眼,心中暗暗搖頭,他就知道是這樣,這等允諾有什麼用?原來的矛盾要是三言兩語就可解決,那他又何須為此煩惱?
不過他不想與孟壺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不然最後頭疼的只會是自己,他道:“孟護法也是辛苦了,此回既然回來了,那就先休息一段時日,再談其餘吧。”
在把孟壺打發走後,他立刻調來這幾年的符書錄事,可卻是意外發現,這幾年中諸派與演教的關係好像的確有所改善,便偶爾有些碰撞也在接受範圍之內,也不知孟壺是如何做到的。
他有心一問,可念頭一起,卻是立刻掐滅了,縱然此事孟壺看去有功,可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而赫義方繼任大護法之位已是毫無懸念,也就不必再去多事了。
姚參北得了赫義方允諾,膽子一下變得大了許多,立刻便對那些劃為目標的宗派下手。
整整一載之後,他接連渡化了二十餘家宗門的修士,並要偽作一副互相攻伐的樣子。
雖是這些宗門都是歸屬玄門,可因為彼此來自於不同界天,又都沒有什麼深厚背景,所以一直沒有足夠有分量的人出面調停,就算有一些交好同道出來勸說,卻也一樣被姚參北拖入心界之中,隨後飛快淪陷。
得了這些資糧,姚參北終於達到了凡蛻層次,而後繼續依法施為。
可隨著這等舉動逐漸擴大,終於引起了外界警惕,尤其是這些宗門之間的矛盾十分生硬,好像是被強行塑造出來的,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裡面另有緣由。
還不止如此,演教總壇向分壇發來訊息,經過長久勘察,認為那造化之靈若不是沒有迷失在虛空元海之中,那就是仍舊待在昆始洲陸。
袁長老得到這訊息後也是不敢忽視,他怕那造化之靈當真又是回來,便尋來赫義方繼續處置此事。
姚參北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些了,一年入得凡蛻,而再有一年,他相信自己當能晉升到那近乎完滿的境界之中。
這看似不可思議,實際上放在造化之靈身上並無什麼不可能。
因為其本身所在高度至少煉神這一層次,修煉道法不過是令他們迴歸本來,若是其願意捨棄自身,附從道法,其中再無周還元玉阻路的話,那說不定一瞬之間就可走完修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