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絲感應,沉吟了一下,身軀之上就走了出一個化身,並往外行去。
玄澈道人這一次並沒有再去試圖以法力接觸張衍,而是老老實實往浮漓渾域而來,入了此地之後,他言道:“玄澈到此事相商,還請道友現身一見。”
不多時,他便發現自身感應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空洞,而後便見一名身著玄袍的年輕道人背映五光,腳踏玄氣而來,氣機斂如無底之淵,無從探究。
他心下一凜,來者無疑也是一具意識化身,可所表現出來的偉力卻仍然在他之上,把袖一抬,打一個稽首,道:“這位道友有禮了。”
張衍也是抬袖還得一禮。
玄澈道人言道:“今次冒昧請道友出來,乃為請教一事,道友為何要壞我分身?”
他曾試圖從渾域修士身上了解事情經過,但不是其等不知道,就是被一股莫名力量擋下,為了避免遭受到上次同樣的結果,他果斷收手回來,並選擇此刻當面質問。
張衍道:“尊駕得了清沉渾域背後的造化之地尚且不足,還欲侵奪他派乃至我溟滄一脈造化之地,此舉太過,貧道方才出手阻止,此便是原由。”
玄澈道人意外道:“道友是出身自溟滄一脈?”
他心中暗感棘手,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本來若是外間之人,他有大義名分在手,真要爭鬥起來,哪怕自己無法敵過對方,也能以此名義設法將請來幫手,可對方同樣也是太冥祖師傳法後輩,他就不能用此方法了。
只是這幾處造化之地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不僅是用來避過離空之劫的,還關係到某一個承諾,他不可能放棄,於是言道:“祖師當年曾曉諭於我,要我全力相助四域宗派避過離空之劫,前番分身到此,便是為此,”頓了一頓,他加重語氣,道:“我只是遵照祖師之諭行事,道友出手阻攔,似有違祖師之言。”
張衍淡笑一下,道:“可那上諭之中,並未有言要渾合諸般造化之地,當年四域之分乃是祖師定下,若沒有祖師諭令,那貧道維護也是正理。”
玄澈道人皺了皺眉,他一抬手,將一物拿了出來,託在掌中,道:“憑信在此。”
張衍看有一眼,那是一枚玉符,凡是太冥祖師門下親傳弟子,都是擁有此物,元中子、洵嶽、羅湛、渺玉等人身上都有這麼一枚信物。
他笑了一笑,道:“尊駕此物,這隻能證明你的確為祖師門下親傳,卻無從證明收攏歸併造化之地乃是祖師之言,做不得數。”
玄澈道人皺眉道:“如此還是不夠麼?上諭之中本就令我助諸派避過大劫,尊駕當是明白,若無那溟空渾域背後那方造化之地,僅憑其餘三處未必能擋住離空之劫。”
張衍正聲道:“貧道乃是溟滄門下,自不會坐看同脈同道受此大劫,到時當會出力維護,尊駕大可不必為此憂心。”
玄澈道人深深看他一眼,張衍如此說,就是將他最大的藉口無形中給化解了,知道今次已是無法談下去了,他不再多言,打個稽首,便轉身離去了。
張衍目光微微一閃,要是果然如他猜測的一樣,背後還有人,那麼下來一定會使出手段了。
不過他正身在此,卻是絲毫不懼,眼下最大的敵人,還是來源於外。
念至此處,他忽生出一絲感應,發現那一位的氣機有些微變動,似是時強時弱,而此前卻並非這般,心頭不由一動。
那一位存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全力尋覓造化精蘊,並設法將之侵奪吞沒,以此壯大自身力量,便是暫時沒有找到這裡,那麼一定也會尋到別處。
所以這期間應該是其力量的上升期,而且很容易就應該能感應出來。
他可不認為鎮壓全道二人就能拖住其全部實力,只從其輕輕鬆鬆就阻擋了那二人進入布須天就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