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那是最好不過。
張衍聽了他這番話,先是一怔,隨即放聲大笑。
王烈感覺似乎受到了羞辱,惱火道:“你有甚好笑?”
張衍收住笑聲,雙目直視王烈,道:“門派榮譽系你我與一身,豈能以遊戲視之?王師兄竟妄想以言語退我,豈非可笑?”
王烈眼角一跳,有心反駁一時卻找不到措辭。
“王師兄,原先我還當你是個人物,可是我適才發現,你對敵沒有必勝之念,沒有必破之意,更沒有必殺之心,你又何談勝負?”
張衍聲音越來越大,語聲中自有一股一往無前,風雲卷蕩的氣勢,“王師兄所言不過激起我心中死鬥之念,你若想闖過此山門,除非自張某屍身上跨過,今日局面自是有進無退,唯有背水一戰!看拳!”
張衍說完之後一聲暴喝,一步踏出,地下石磚“咔嚓”一聲被他踏斷,彷彿驚雷乍起,帶著無雙氣勢瞬間跨過丈許空間,一拳直直轟了過來!
王烈先被張衍幾句言語說得又愧又惱,冷不防對手突然出招,他一時間張衍被氣勢所懾,不免心慌意亂,手足失措,竟比樑棟還要不如,匆忙間不知是進是退,只是勉力伸手擋在胸前。
須臾間,張衍已然竄到咫尺之內,他一拳打出,正中王烈手臂,卻如撞上了一堵厚牆。
張衍目光一厲,王烈的確力大,匆忙之間居然沒能即刻突破,但此等大敵,自己只有一擊機會,此時已經萬萬不能後退!
他額頭青筋暴起,調集全身內氣齊聚一拳之上,務要一擊建功!
就在他周身內氣一空,體內虛蕩的時候,腹下丹竅驟然一開,元氣如潮水般奔湧出來,腹內熱氣蒸騰,如煮沸湯,只覺有渾身上下一股說不出的力量想要宣洩出去。
張衍又是一聲大吼,硬生生將這一拳打了出去,用力之大,竟然憑空發出了一聲爆音。
砰!
一拳之下,王烈臂骨斷折,前胸內凹,口中狂噴鮮血,雙腳離地而起,仰面向後栽去。
張衍身形躍起,不待王烈落地,一把扣住頸脖,膝蓋頂住對方小腹重重撞向地面,再順勢將其壓在身下,接著一拳又一拳輪番猛砸其頭部,初時王烈還舉手招架,後來意識逐漸散亂,喪失了抵抗,只聞砰砰擊打之聲不絕於耳。
山道石板因為與王烈後腦與反覆撞擊,竟然被砸出一個碎石小坑,可以想見張衍用力之大之猛。
打到最後,王烈氣息奄奄,張衍猶不放心,又將他四肢關節卸脫,這才緩緩站起,卻發現雖然只是片刻交鋒,自己背後竟然已是汗透重衣。
這一系列變化艾仲文看得目瞪口呆,平時張衍一派溫文儒雅,沒想到暴起傷人時卻兇烈無比,宛如撲食猛獸,就連站在一邊觀戰的他也感覺到身體僵硬,冷汗涔涔,看著已經人事不省的王烈,他忍不住顫聲道:“師兄,同道切磋,何須如此?”
張衍不以為然地說道:“艾師兄,需知打虎不死,反受其害!今次我不傷他,他必傷我!”
前世末日世界,明明對手已經重傷垂死,卻因一時疏忽又被逆轉翻盤的例子簡直舉不勝舉,他哪裡敢粗心大意?寧可多費一番手腳,也不願給對手留下哪怕一絲機會。
艾仲文勉強接受張衍解釋,只是剛才張衍暴起發威時的景象仍然令他有些不適。
張衍看了看此刻滿臉鮮血,氣若游絲的王烈,心中暗呼僥倖。
王烈真正實力遠在他之上,先前所說兩者差距一點也沒有誇大。這樣一個對手,的確難以對付,不過張衍久經殺戮,心志何等堅韌,不會因為對手強大而貿然驚惶,而是一直在尋找機會。
接下來王烈那番話則是讓他窺到了一絲破綻,他察覺到這人心志不堅,沒有取勝慾望,不僅如此,許是受人派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