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我不願助你,我一人又能救得你幾人,莫非你還能把弟子俱都遷到我門中去不成?”
審楚魚卻是瞪大眼看著他,半晌,他深深一揖,道:“若真能若此,我舉派上下必對道友大恩銘感五內。”
章伯彥側身避開,冷笑一聲道:“大恩?我若幫你,你觀潭院危難是解了,可鳳湘劍派卻要來尋我,要你大恩又有何用?”
審楚魚愣了一愣,才道:“此事只要遮瞞的嚴實些,誰又能知此事章道友做得,若當真走漏了風聲……”
他直起身,正色道:“那道友就把此事推到我觀潭院身上來,免得因此牽累了道友。”
章伯彥嘿嘿言道:“口說無憑,需你掌院親筆所籤諭書才成。”
審楚魚見他語氣鬆了,頓時大喜,道:“好,好,理應如此,此事極易,在下這就為道友討來諭書。”
他怕章伯彥翻悔,話音一落,就立刻往外出去,因是走得過急,方才所佈下的靈光也未及收起,就這麼生生撞了出去。
章伯彥目光深沉,臉上露出一絲詭笑,只要能討來這一份書紙,那日後行事,就有名分在手了。
審楚魚出了丹室,就匆匆往大殿去,這時一名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道:“師父,師父,鳳湘劍派上使來了。”
審楚魚頓時吃了一驚,停下腳步道:“時日未到,怎先來了?你可看見來人是誰?”
那弟子道:“弟子瞧見了,是那商俊青,商真人。”
審楚魚身軀一抖,商俊青乃鳳湘劍派“絕光劍”劍主,此人為人孤高桀驁,最是難惹,而且又喜好奢華,性喜美色,往日到此事,觀潭院上下都被折騰的苦不堪言。
他吸了口氣,穩住心神道:“上使到了何處?”
弟子言道:“已至正殿,院主親去相迎了,喚師父速速過去。”
審楚魚念頭轉了幾轉,既是此人已到,只得好生應付了,他一路忐忑往大殿而去。
不多時,他就到得正殿,才方入內,就見掌院吳素筌與另一名閣主已是先到了,而一名年輕修士卻是大剌剌坐於主位之上,正拿著一隻酒壺自斟自飲。
此人身修體長,俊貌清顏,只是眉如利劍,顧盼間盛氣凌人,鋒芒外露。
審楚魚連忙上去幾步,躬身道:“恭迎上宗使者。”
商俊清目光掃來,將酒壺隨手一擲,冷聲道:“審真人,何故來遲?”
審楚魚忙道:“方才在丹房之內煉藥,不知上使蒞臨。”
商俊清又掃了兩旁一眼,道:“曾過之呢?怎不見他?”
審楚魚道:“師兄當在金池中煉藥。”
商俊清諷言道:“你也煉藥,他也煉藥,你觀潭院莫非成了苦心宗下院了麼?”
審楚魚苦笑道:“上使容稟,近來門中瘴毒遍地,壞了不少弟子,不得不煉藥自保。”
商俊清把腰間法劍解下,放在案上,冷聲道:“我在山門中時,就聽聞你等這處出了紕漏,因而使得破禁之事耽擱,可有此事?”
吳素筌一拱手,道:“上使,那處封禁之下有瘴毒瀰漫,短短半月,就有數十餘名弟子斃命,才不得不如此,還請上使垂憫,寬宥一月,容我等把弟子解救了回來。”
商俊清斜眼看他,道:“你等不是在煉那解毒之藥麼,既有良方,又何必停下?”
審楚魚道:“上使有所不知,煉一爐丹要一月光景,而一爐藥只得……”
他還未曾說完,商俊清就打斷道:“此些事休與我來說,我不來管你如何,掌門有命,年末之時,你觀潭院需把封禁解了,如若不成,唯爾等是問。”
言罷,他起身往外去了。
鍾臺賀宴已是定在了下月,陳淵要親去赴宴,而觀潭院這